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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晒衣场没什么人,路庆芳找了个还能晒下去衣服的空绳子,帮着晒起来:“林知,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吗?”
“说我厉害、说我运气好,说找我就能化险为夷,但就是觉悟不高,做点事就要好处。”
路庆芳心想她都知道,怎么觉悟还是提升不了呢:“那天你家送一碗肉的爷孙俩,还有印象吧?”
有印象,小南记挂着人家,回来说一老一小今天真的没饭吃,小南是个软心肠,把他留着的鸡蛋糕送了过去,可接济不是长久之计。
“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老的要被饿死,小的更好磋磨,先当小佣人使唤,等大了要成家立业之前,绝对会被赶出家门。”
“就是呀,你都知道,说起来怎么还像说话本子一样的冷静呢,你不气吗?”
路庆芳觉得林知连衣服都不会晒,这个湿衣服,一定要抖一抖,扯一扯才平整,收的时候才不皱,她几下子搞好,拉着林知坐到小花坛的沿子上:“那你有好办法解决这个大难题吗?”
那一家的闲话林知听了个差不多,老爷爷青年丧妻,中年丧子,过继了个儿子,操持他结婚,婚后两人没生,听了神婆的话,从福利院挑选个八字相合的孩子,一年后就生了自己的小孩,夫妻俩高兴的同时,看家里吃闲饭老的小的不顺眼,当初吃不起饭才过继,为了生自己的孩子才收养,没有情感基础,就想把这一老一小赶走,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
林知说:“这事你调解没用,但我有个阴损的办法,你找一个缺房子、人又狠,最好家里兄弟姐妹特别多,不好惹但还讲点良心的人家,过继个儿子给老爷爷,让过继的这家把虐待老人的夫妻赶走,签个十年约定,十年后,老人的房子给他们。”
路庆芳打开了思路:“我怎么没想到呢,那老人看着活不过几年,能吃多少粮食?孩子八岁了,再有个几年,成年了送去当个学徒自食其力,老人家那三间祖屋,可是顶好的砖瓦房,没个两三千盖不起来,这便宜,我看是有人愿意占的。”
这样的方法,老人小孩能活命,对方解决了住的问题,养十年换走三间房,反正是个能换的生意。
林知说:“你要觉得行,就挑个合适的人家办去吧,别说是我说的,这拉仇恨的事还没好处,我不沾。”
路庆芳:“我去做,不把你说出来。”
林知提醒:“多管闲事,你小心被报复。”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看着老人孩子没饭吃,那对狗夫妻,过继养他小,就是等他养老,他不但不养,还想霸占房子,我不管就没人管了。”
林知有点烦她,坐远一点:“你闲事管的太多了,别人得到了实惠好处,你得到的只有背后被骂傻子。”
“那不是的,还是有很多人感谢我的。”路庆芳说:“我知道,我要你换大房子给别人,你气了,可是对方家里真的会因为一间房子吵到家庭不和,不换就不换,这话不说了,那些背后骂我的,我是知道的,我就想想那些感谢我的,看到他们因为我,过得比以前好,我就觉得值。”
林知没好气扭过脸:“有那空,不如关心你自己的儿女。”
路庆芳:“三观不同,不跟你说了,我用你的办法去试试,成功的话,我也给你一斤肉票。”
“那你们家吃什么?”
“我儿子女儿儿媳都有定额票,大不了我少吃一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林知觉得,只要路庆芳找对了过继的家庭,这一斤肉票稳了。
……
周成风被叶双花指挥下来找人,等到交谈结束,才过来说:“妈叫你回去补个觉。”
林知把刚才的交谈简单说了下:“她这样的人,给孟晓岚介绍的对象,应该是她的人际关系中,能打听到最好条件的了。”
这事周成风还真知道一点:“孟大姐提的条件,怎么说呢,很多男人接受不了,她要求婚后继续把自己的工资,寄一半给前夫家,一直到前夫的弟妹十八岁,中间如果出现怀孕、失业这样没办法拿工资的事,这笔钱需要从家庭储蓄结余里出,并且保证不得以任何理由中断。”
林知想了想,那怕是男方也要提条件了:“那你知道相亲男方家的情况吗?”
周成风说:“知道啊,隔壁团的营长,能做到营长,年纪都不小了,有一个儿子,妻子去世好几年,上趟回家看到小孩被养的太瘦了,畏畏缩缩,现在想把儿子接过来上学,就得组建个家庭,之前介绍了几个,对方有没工作的,有带孩子的,都没成,其实你算一下,还是孟大姐的综合条件更好,虽然要养前夫的弟妹,但是能看到头,而且孟大姐自己有工作,只要婚前把这些说好,不存在欺骗或者先斩后奏,还是能过下去的。”
两个人都把婚姻当一门生意来经营,应该能过得不错。
林知就说了一句:“孟晓岚很爱她去世的丈夫呀。”
周成风点点头:“是,那时候我们都挺羡慕他们夫妻的恩爱,但活着的人要活下去,也不能总想着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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