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6章 不成仙道，只成空！ (第2/3页)

> 那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力量。</br> 但此刻，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br> 他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已经自由了。</br> 没有了七情魔轮的制约，他不再是戒奴，从此以后，可以自由的行走于天地间。</br> 但少年却对未来的道路感到无比的茫然。</br> 他曾经站在巅峰，也曾在神坛中衰落。</br> 他曾获得一刹那的解脱，也曾因为怨恨，沉沦魔道。</br> 而在一次次的死亡与重生的轮回之中，他却渐渐失去了自己的道。</br> 我到底是什么？</br> 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么？</br> 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会死在他的手里。</br> 就算自己离开了，不过又是重新品尝一次绝望和失败么？</br> 所以，他没有离开，只是跟在了老者的身边。</br> 老者没有赶走他，带着他一路向北，来到了这个世界最北方的北寒域。</br> 老者说，他要去取一件东西。</br> 少年知道，老者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为了他。</br> 那个击败自己的天骄。</br> 也正是老者的亲孙子。</br> 尽管她有些无法理解，为何老者要逼迫自己的亲孙子，杀死养育自己长大的老仆。</br> 又为何要让自己的亲孙子，杀死自己身边每一个在乎的女人。</br> 但少年知道，老者的心中，一定是非常重视自己的孙子的。</br> 否则，这连日以来，他没必要托着衰败不堪的身躯，于那片冰原下的恐怖巨怪，连番激战。</br> 是的。</br> 老者的身体非常的虚弱，以至于每天后半夜的时候，少年都会被老者的咳嗽声吵醒。</br> 而第二天的时候，他能够看到附近的冰面下，掩埋着一片暗红。</br> 但少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这样跟着老者。</br> 既然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br> 那么，就把剩余的时光，用于陪伴这个赋予了自己一次次新生的老者吧。</br> 他总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br> 呼……呼……</br> 今夜的风很烈，寒意侵袭而来，即便是少年天生的冰霜圣体，依旧感到一丝丝寒意。</br> 篝火被吹得摇曳乱舞，少年连忙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柴。</br> 也许篝火无法带来暖意，但光明，却能驱散黑暗。</br> 终于，老者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调息完毕了。</br> 他打量了少年一眼，淡淡道：“明日你要对付的妖兽是五头，而且会比今天的强上三成左右。”</br> “嗯。”</br> 少年点了点头，只是握紧拳头道：“我会打败它们的，无论多少头！”</br> 老者没有多言，只是侧躺了下来，背对着少年，似乎不怎么愿意让少年看到他狼狈的模样。</br> 尽管到了后半夜，他都会咳得几乎直不起身子。</br> “据我所知，你应该是医圣吧？那个家伙的医术就很厉害，你是他的爷爷，你为什么不先治好自己的病？”</br> 少年看着老者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br> “如果治得好，我还需要等到今天么？”</br> 老者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少年，缓缓道：“由仙道强者造成的伤势，我能活到今日，已经是奇迹了。”</br> “仙道……”</br> 少年严重露出一丝茫然之色，“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仙吗？在武道巅峰之上？”</br> “武之极，镇穹苍，不成仙道，只成空。”</br> 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即便是我的境界，在仙道面前，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而那孩子要面对的，却是仙域之上，无数仙道强者！”</br> “连您也……”</br> 少年愣住了。</br> 在他眼里，若说着世上有仙人的话，或许眼前的老者，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了吧。</br> 可是此刻，老者却告诉自己，他在仙道强者眼中，只是蝼蚁罢了。</br> 这世上，真的有强大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存在么？</br> 而他……</br> 他真的要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br> 相比之下，自己又算什么？</br> “我帮不了他了。”</br> 老者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我这残躯，极限便也就是如此了。”</br> 或许是因为今天老者的身体状态稍微比较良好的缘故，他今天难得多说了一些话。</br> 甚至于，比这些天加起来所有的话都要多了许多倍。</br> “为什么你们会和仙道强者成为敌人，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br> 少年忍不住开口问道。</br> “你想听一个故事么？”</br> 老者忽然坐起了身子，抬起手掌放在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上。</br> 红彤彤的火焰，将他的面色映照的通红一片。</br> “嗯。”少年点了点头，“如果您愿意说的话。”</br>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br> 老者深吸了一口气，“故事的主人公，乃是两个十分强大的种族，其一为天道，其一为巡天……”</br> ……</br> ……</br> 老者的故事很长，当他说完的时候，天色都渐渐有些亮了。</br> 少年的心中，却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