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偷天换日 (第4/5页)
是老生常谈了,属于没有意义的重复。
「再仔细想想!」
周玄催促道:「除了异常之外,还听到其馀的声音没有?」
「倒是没有了。」李乘风仔细回忆,愣是想不到有什麽动静。
「有。」云子良说道:「我听见客栈外面有人吆喝。」
「谁在吆喝?」
「就是个磨刀人的吆喝啊。」
云子良讲道。
磨刀人,在井国很常见,谁家的菜刀丶剪刀丶锄头钝了,都有磨刀人来磨,是种常见的手艺人。
周玄来井国的日子里,走街窜巷之时,便听见过磨刀人吆喝。
「磨刀人怎麽吆喝的?」
「就正常吆喝嘛。」云子良模仿着磨刀人的粗犷嗓子,朝周玄吆喝道:「磨剪子嘞~戕菜刀……」
井国所有走街窜巷的手艺人都要吆喝,毕竟没有店头,也没有固定出摊的位置,只能用吆喝来提醒附近有需求的主顾,属于原始的GG。
周玄听到这儿,又问李乘风:「你听到吆喝了吗?」
「听见了,我还想起来了,我还站在窗边瞧了,毕竟半夜里听到吆喝声,确实很奇怪。」
李乘风被云子良一讲,激荡起了不久前的回忆,说道:「然后我就瞧见磨刀人进了客栈,想来这磨刀人吧,是个做客栈丶酒肆生意的。」
客栈丶酒肆用刀的地方多,刀经常容易钝,有些磨刀人,专门趁着下午去各大酒肆丶客栈溜达,企图挽些生意做,
所以晚上磨刀人出现,虽然有些奇怪,但仔细想想,也合常理。
「磨刀人……」
周玄琢磨着「磨刀人」,便询问云子良:「老云,你记性还挺好,不过,你说的吆喝,只讲了一半。」
在前世,已经没有「吆喝」这一说了,最多就是摊位前安个喇叭,嗷嗷喊「某某牌卤鸡蛋,五毛钱一个,味道好得很」。
吆喝在前世,更多出现在一些老曲艺的段子里,比如相声里的《卖布头》丶《学吆喝》等等。
作为曲艺爱好者的周玄,在井国听见吆喝的时候,便格外留心,在手艺人吆喝的时候,他内心也跟着吆喝几声,算是过了曲艺的瘾。
但吆喝听多了,他便发现正宗手艺人吆喝和曲艺中吆喝的区别来。
手艺人吆喝的时候,不光喊词介绍自己的行当,还会在吆喝里面加上自己的「名号」。
比如某个李姓的卖糖人,他会给自己取个名号,叫糖人李,
吆喝的时候,便会喊:「糖人李的糖人,嚼起来嘎嘣脆,甜起来赛过蜜哟。」
卖糖人的多,每一家的味道都不一样,各家都有锺意的熟主顾,吆喝的时候喊出自己的名号,便能吸引常光顾的买家,
算是「粉丝经济」的雏形。
磨刀人也是这般,在走街的时候喊响自己的「名号」,锺意他手艺的主顾,便热忱的出屋,喊住磨刀人做活计。
所以,周玄便知道云子良只讲了一半吆喝,磨刀人的名号没有讲。
「你这麽一说,那磨刀的确实吆喝了自己的名号,我回忆回忆。」
云子良托着腮帮子想,想了半天,说道:「好像那磨刀人,姓钱……是姓钱吧。」
他问向李乘风。
李乘风的记忆很是奇怪,让他琢磨吧,他还真琢磨不出什麽名堂来,但你给他一点提示,那一下全给回忆起来了。」
「磨剪子嘞~戕菜刀~老钱磨的刀,光溜溜的铁镜子嘞~磨剪子嘞~戕菜刀~」
李乘风把那磨刀人的吆喝,全学了一遍。
听到此处,
周玄双掌一击,说道:「就在这条街,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姓钱的磨刀人。」
……
得了周玄的嘱咐,李乘风便去找还没有睡去的人家询问。
周玄坐在客栈前的石阶上抽着烟,
画家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愣是没有想到,「饥饿」不但凶狠残忍,甚至手段还极富能量,能在城隍丶骨老的眼皮子底下,把客栈的人全都残害了。
「明江府,怕是有大危险哟。」
云子良也觉得事情的变化极凶险,哪怕他在客栈里,都愣是没瞧出来「饥饿」,是如何在七点四十之后,让他和老李凭空消失的。
半个钟头之后,李乘风回来了。
「怎麽样,老李?」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李乘风讲述了起来,说道:「是有个钱姓的磨刀人,以前住在岳家宅的前门巷子,附近的人管他叫菜刀钱,磨刀的手艺,街坊都夸奖。」
「你说他以前住在前门巷子,那现在呢?」
「他三年前就死了,染上大菸瘾了,又爱找暗娼,染了一身病,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找了根铁丝,搭电门给电死了。」
李乘风讲得明明白白。
「这就奇怪了,死了三年的人,你们在客栈里,是怎麽听见他吆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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