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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门却忽然开了——
许薏刹那扭脸望去。
女孩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时间,一动不动僵在了那儿。
她还抱着背包,表情有点惊慌失措,还有点懵懵然。
门内。
闻诉无声看了她一会儿,松开搭门把的手。
男人松指时,送出来一些力道。
门徐徐地,展开进了楼道。
“进来。”
他道。
许薏屏了快有五秒钟的呼吸。
“不用了,师兄……”她话音弱弱,“我在这里等就好了。”
闻诉抬了眼,瞥一眼对面紧闭的大门,转落回了许薏身上,平静抬眉。
他指节叩一下门框,转身进了客厅,冷淡道:“进来。”
师兄的威压一秒起了作用。
许薏规规矩矩抱着她的背包,无比听话地挪了过去。
.
玄关亮着灯。
许薏进门就愣了一愣。
旁边的鞋架上单单调调。除了几双男式的纯黑皮鞋和浅色休闲鞋外,再没了别的鞋。
没有拖鞋。
一双拖鞋——
她还卡顿在那里,闻诉的声音已经不咸不淡传来:“直接进。”
“好、好的。”
许薏硬着头皮踩进了光洁的瓷砖地,关上门,说了句谢谢师兄。
师兄的房间跟她对着门,眼前客厅的布局也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她的客厅是木纹砖,这边是瓷砖地外,面前客厅也是横向坐北朝南的格局,进门左手边是沙发区,右边则是餐桌和厨房的区域。
越过餐桌往外走,就是阳台。客厅的窗帘未拉,阳台外,小区对楼的灯已然全熄了。
许薏进去才发现闻诉正立在沙发前。
他俯身捞起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听见脚步声回身,问:“门锁坏了?”
“嗯。”她不无忐忑地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不开了。”
虽然猜到闻诉可能也听到了她在楼道的动静,许薏还是原模原样解释了一遍。
闻诉没说什么。
他拿了笔电和文件,身上是那种许薏熟悉的,正在工作时的,情绪浅薄到分毫不关心外界的气质。
男人此时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套衬衣。
还在办公。
闻诉拿文件到餐桌上,电脑开了屏,边利落敲密码,边道:“水在茶几上,杯子在后面柜子。要喝水自己倒。”
许薏点头点头。
意识到闻诉没往这里看,又讷讷补了句好的。
幸好师兄没睡,还破天荒的借地方让她坐。
许薏认清情形,找准座位,移到客厅唯一空着的沙发前,安安分分坐了一个边角。
背包就放脚下的地毯上。
不到一分钟,就将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做完一切,许薏悄悄,瞟了一眼。
那边桌前,闻诉已经在看电脑屏幕了。
她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恍惚感。
有生之年——她居然,还能进来师兄住的地方。
比起楼道的昏暗闷热,这里要舒适得多得多。
客厅里吹着空调,电视柜斜前方的地上,立式加湿器正悄无声息喷着袅袅白雾。
只是生活气息很少。
茶几上仅有几样东西,一把水壶,一盒抽纸,两个遥控板。她背后开架的木柜上空空如也,只放着两个玻璃杯。
闻诉在餐桌前看着电脑,桌下长腿交叠,白衬衣袖口挽起,露着肌骨漂亮的腕骨,间歇性地敲一会儿键盘,更多时候,在滑动看些什么。
侧颜好看,弧角分明。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不苟的气息。
以及一丝,说不上来的奇怪气息。
许薏望着面前空空荡荡的客厅,慢慢的,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来自哪里。
这是——
失恋的气息。
闻诉自从博毕后搬来这里已经有两年,眼前的房子看起来,却连多摆一件私人物品都懒得。
似乎都被扔过一遍,连张相框照片也无。就像是刻意要抹去谁的痕迹一样。
师嫂已经开始新恋情三个月了,师兄却还戴着两人的订婚戒指。
难道。其实。
还是……师兄是被分的手?
许薏正怔着神,忽然的,那方闻诉开口了,道:“开下电视。”
“……啊?”
不远处,闻诉从工作状态里抬眼。
“桌子上。”
两人隔着半个客厅,闻诉投来的眼神淡落偏斜,稍稍向茶几一扫,道:“黑色遥控器,电视打开。”
许薏客随主便得很彻底,大脑还在反应,嘴上应了一声,已经探出手拿遥控板,板板正正地朝前摁下开机按钮,开了电视。
大概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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