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 (第2/2页)
我这么个手无寸铁又怀有身孕的妇人房里,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啊。”
“楚寻芷,阿漓呢?”他仅仅扫了一眼,那神情恶狠狠地瞪着她,双眼睁着猩红,握剑的手攥紧,尽力在克制自己。
她见着宋听时急成这样,倒有些好笑,“她不在这里。”
“这话你自己信吗?”宋听时冷冷道。
“宋听时,你是何意?今夜我若交不出人,你要让我血溅当场吗?”楚寻芷上前一步说。
“那还真不一定,”宋听时没什么耐心,“再问一遍,人在哪?”
楚寻芷被他的冷漠刺得发狂,她走近宋听时,几乎要贴着他,“我偏不让呢?”
宋听时欲要推开她,被和颂拦下,“她是曲阳王之女,又是陆鸣珅之妻,此刻还怀有身孕,阿时你冷静些。”
“这样吧,我们确实没见着阿漓回府,人又在你们府上一直住着,就让我们搜查一番,若是见不到人,我们便走。”和颂对着楚寻芷道。
阿漓被关在密室里,刚喂了药没多久,这会儿应该也安静着不会闹出动静,况且密室封闭性极好,量他们也找不到入口。
楚寻芷想到这,便说:“你们要查便查,可若没找到人,今夜这事该当如何?”
“你欲如何?”宋听时睨着她。
“算你欠我的,”楚寻芷定定看着人,“不过这是我的寝屋,将军是外男,若是就这么明晃晃地进去,我这陆府夫人的清誉也不用了,直接让我家将军休书一封,收拾细软回曲阳王府投靠娘家。”
宋听时早料到会这么一手,“和颂,劳烦你来。”
和颂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步入里间,空青也跟了上去,正屋宽敞,可搜起人来并不难,人若在此处一眼便能瞧出,她能让他们进去搜查一定就不会那么简单,空青同和颂又不傻,他们没把时间浪费在能藏身的物架上或是衣柜里。
而是找着什么隐藏开关,这种关键时刻上,和颂是领兵多年的大帅,空青又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暗器机关自然不在话下。
屋外宋听时拖着时间,冷不丁问:“阿漓心善,愿意给你看诊,为何要这么做?”
他字里行间都是认定她楚寻芷做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她不甘心,“心善?心善要对我下噬心散?”
宋听时一愣,她那次噬心散没闹出大动静,不像和颂,是阿漓明目张胆御前下的,可她怎么会知道?
“是以,你要借机让她为你看诊,伺机报复她?”宋听时猛地抬起剑,直指楚寻芷,身后侍卫拔出佩刀,上前一步威吓,却没敢太上前。
“我可没说,但她下噬心散是事实,你不是为了和颂能将她囚禁六个月,又能为她新建阁楼,开辟后院,为何到了我这里却只有针锋相对,阿时,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吗?”她声音从质问时的高亢逐渐低沉。
神情是爱而不得的痛苦,她摸了摸平缓的小腹,苦嘲道:“当初我父王有意将我许配给你,可你为了拒绝这门亲事宁愿北上出征,也拒不答应,你视我如洪水猛兽,是当真厌恶我,还是为着我父亲的缘故?”
“与这些都无关。”他嘴是回应着,视线一直落在里屋,不曾挪开。
楚寻芷见他目中无她,忍不住挪动身子挡下他视线,她小心翼翼地问:“让陆鸣珅与曲阳王府联姻,有没有你的手笔?”
“陆鸣珅是你父亲左膀右臂,将你嫁给他,早已是注定之事,知道为什么吗?”宋听时放下剑。
“因为宋家军兵权。”
他没有参与这事,也无需他多言,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与他何干。
“可我并不想嫁给陆鸣珅,”楚寻芷腹部上的手心在加重力道摩擦着,像是恨极了这一切,包括腹中胎儿,“你可曾有为我许他人时,有过一丝动容?”
“你说什么?”宋听时错愕,还以为听错了,“你的婚事与我何干?”
“我只要阿漓平安无事,今夜只身闯了你府邸,我未带兵围剿,就已念着昔日之情,陆鸣珅此人虽入不了我的眼,可他对你不错。”他好言说道。
“你……你……”楚寻芷明白了,他从未喜欢过自己,哪怕一点,就算将她与楚君悦放在一处,或许楚君悦在他心底份量都要比她好一些。
她正沉浸在悲伤之际,里屋响起空青的声音,听不大清楚,楚寻芷被拉回现实,心一下悬起来,只顾着与他诉衷情,忘了里边的人了。
而后又听见和颂的声音,空青站在门内,朝宋听时喊:“主子,夫人在里边,您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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