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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烧卖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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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次,再后来摊子人多起来,他们便也没再来,江盈知倒是后来也没在渔港瞧见过这伙人。“阿叔,这段日子上哪做活去了?"江盈知同领头的寒暄,“怎么都没瞧见了呢?”

“叫我大山叔吧,难为你还记得,"周大山憨厚地笑笑,“前一阵子带着兄弟在其他岛那驳船,做力工拉船绳,这两日才刚回,正碰上给船老大做力工,多给了我们每人五十文。”

“叫我们来吃顿晌午饭,哪用得着这么多,"说到这,周大山摩挲着袋子里的钱,面上难掩高兴和激动,“便想着到你这来饱饱吃一顿。”

对于他们自己来说,曾经吃过的鱼丸,和煮在面里加的蛏油,是没法忘记的味道。

有一次出海碰上风暴,被迫停在一个无人来往的小岛,那时外头风吹浪打,又饿又累,浑身湿透,大伙都怕自己撑不下去。

幸好那天买了一桶鱼丸,晌午不舍得吃,有人说煮了吃,便摸着火石点了火,靠着取暖,等水沸了煮了大半锅,什么料都没放。

光吃着这紧实的鱼丸,两三个下肚,又连带喝一碗汤,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也有劲了。

隔日雨停,晌午的时候又吃了顿,这才顺利地从小岛回到了渔港。

所以周大山这些日子里,最想吃的还是那鱼丸,此时便问,“鱼丸汤还有没有?”

江盈知摇摇头,好声好气跟他解释,“没了好一阵子,等这批墨鱼汛捕了墨鱼来,阿叔你们过来吃墨鱼丸。”“今儿有锅贴、敲虾面、烧卖和捞汁,你们瞧瞧,要吃点什么,烧卖是糯米做的,耐饱,要不要来几个?”周大山回头看看这一群人,全是舍不得吃的,可他们又难得碰上有多给钱吃晌午饭的时候,一商量,索性狠狠心,“都来上一些。”

他们拿不准要多少,可江盈知是餐厅里干过的,几人份的量一估摸就知道。给上了四碗敲虾面,两大碗捞汁海鲜,一盘二十四个烧麦,二十四只锅贴,八碗虾滑汤。这会儿人都只想着抢东西去了,桌位倒是空得很,这些老实巴交的渔民才坐下来,四个人一桌刚刚好。见了这些东西的卖相,全都没舍得动筷子,他们哪吃得上这些啊。

相互瞅瞅,还是周大山说:“看啥呢?赶紧地吃,吃饱了还有活做,难不成还叫旁人还顶工。”一听这话,才齐齐动了筷子,周大山夹了那烧卖,第一口就嚼到了香菇,他没吃过,混在黏黏糯糯的米里,只觉得怪好吃的。

又咬了一大口,不敢贪快,在嘴里细细嚼着,这下尝到了肉,有点不敢相信,忙问,“闺女,你这是包了什么藏里头?”

江盈知把锅贴包在油纸袋里,递给来人,闻言转过头说:“做了好些,有香菇猪肉、虾仁、梅干菜、笋丁,阿叔你尝尝,味道应该差不了。”

何止差不了,简直要把人吃迷糊过去,他们哪吃过油润润的糯米啊,更别提包着一层面皮了。

一咬到笋丁,又脆又耐嚼。梅干菜他们倒是常吃,可混在糯米里被蒸熟,一吃也不是那个味了,要好吃太多,虾仁的便是鲜。

一人吃了四个烧卖,便觉得肚子被填了个底,舌头却啥也想吃。

待他们吃到了捞汁小海鲜,更是觉得对胃口,他们可不就是吃这些烂滩头的海鲜长起来的,一时越吃越觉得人这辈子,再难回到以前了。

尤其今天江盈知多放了些,有蛏子、花蛤、海螺等,是请顺子领着西塘关的孩子摸的,一小桶可以得两文钱和一块糖。

可把这群孩子高兴坏了,每天到了潮退时,就乐颠颠地帮她捡,以为她爱吃沙蟹,还趴在滩涂上去钓,白送给她。

太多了,全给做了沙蟹汁,还要好些日子才能吃,倒是腌了点沙蟹,只用了盐和黄酒,嚼着尝个咸味,口感很清鲜。

她也倒出来一盘腌沙蟹,送给他们这桌人吃。周大山有点眼热,一大把年纪了,倒在今日才体会人情冷暖,这样热心,他们已经好多日子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了。

那边渔岛的主家更不做人,每日便是干饭咸鱼。他真想喝点酒,实在忍不住问,“闺女,我们打两壶黄酒来,在这喝点成不成?放心,我们酒量都可以,不会吃醉的。”

江盈知也挺喜欢喝点小酒,没有拒绝,只是说:“阿叔你们少打些来,喝酒又吃海鲜伤风,打了来,我这还有口锅,给你们热一热。”

“热酒吃了好,冷酒吃了难受,你们下午还要做活呀,"小梅也搭了句腔,说完便转身去拿那小砂锅,洗一洗,等会儿好温酒。

这态度叫一群汉子百感交集,周大山去打酒的路上,竞是没忍住泪。回来后连连谢过,吃着温好的酒,剥着小海鲜,在这美美吃了一顿。

他们吃的时候,远处有人担了两桶水走过来,陈强胜腿不好,却每次都忍不住上前搭把手。

那是靠卖井水为生的,叫柱子,才十六岁,之前渔港人多,洗碗要用不少井水,海红姐便介绍了他来。人瘦小又很老实,两文钱一桶水,他每次都要把水给打得很满,一路晃悠,到这里仍是满满的。陈强胜问,“怎么这么早来?不是说了半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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