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第2/3页)
也是她。话就梗在玉蝉衣的喉咙间,不上不下地说不出来,早知道就不该对着他动什么恻隐之心。这时微生溟的声音先响起来:"今天心情不好?"
玉蝉衣点了点头。
向她邀请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个地方?"
只见微生溟好像全然忘了他刚刚的问题还没着落,目光已经投向了流芳洞外的夜色,他这话将玉蝉衣从那恼人的纠结中解脱出来,她没拒绝,再度点了点头,率先往流芳洞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微生溟轻叹了一声。
而后收拾好表情,提步快步跟了上去。
等御剑而行飞到空中,玉蝉衣问:"我们去哪儿?"
“寻开心,找乐子。"微生溟道,"带你去挖一坛酒。”
玉蝉衣道:“挖酒就是找乐子了?”
微生溟摇了摇头:"你不嗜酒,去挖酒自然不是找乐子。"曾经在陆祁口中问出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二人曾经的两小无猜、亲密无间。玉蝉衣的心事一向不宣之于口,她和陆闻枢的过往经历他无从知道一点半点,只能从但"凤凰于飞"就放在那,玉蝉衣曾经提起"凤凰于飞"的语气就好像这"凤凰于飞"由她创造,以陆闻枢的性情,那"凤凰于飞"也的确不像是他能创造出来的剑招,若真出自玉蝉衣的手笔......她是真的将陆闻枢放在心上过。
情之一字最难解,恰似最难挣脱之牢笼,对有些人来说,血海深仇放在情字面前都能变得渺小。他也算见过不少痴儿怨女,很多事情他都看得明白,唯独一牵扯上情字,再清楚的事情也能变得混乱复杂。
因而在知道玉蝉衣就是陆婵玑的那一刻,微生溟就对此耿耿于怀,他这颗能把很多事情想明白的脑袋,对玉蝉衣是否仍对陆闻枢残有旧情一事上竟然毫无定数。这种没底气的感觉对微生溟来说很陌生,刺一样扎了他很久。但玉蝉衣在见到陆闻枢之后,心情不好。
微生溟倒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小师妹不开心。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更不想看到她因为见到陆闻枢而心情变好。玉蝉衣会应了他仇人头的试探,又承认她今日心情不好,当陆闻枢站在她眼前时,她握着剑那绷紧的手背上隐约可见血管的青,再加上她之前对殳问、对承剑门的态度--这些起来,足够让他猜出玉蝉衣的态度,足够让他心定一定。此时此刻的微生溟,很难不阴暗地因为玉蝉衣的不开心,偷偷高兴了一下。至于之后怎么哄人开心这事,交由他来做就好了。
"挖酒不算什么乐子,但为了挖酒,看一看生洲大地,算是给你找的乐子。"微生溟接着说道,"天地很大,脚在你自己身上。再遇到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换个地方透透气是。”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片云泽地。地面四散着三三两两的湖泊,萎蕤一片的草地花丛。花丛流萤飞舞,湖心飞鱼跃出,岸边的一棵棵黄渠发出黄色的亮光,像一座黄金塔。路过喝水的白鹿被黄渠的光染上了,又落上流萤纹成梅花,看起来像梅花鹿。微生溟指着湖泊旁的倒吊笔,说道:"那里埋着我的酒。"
这么幽静的环境,怕惊扰了其中的生灵,玉蝉衣差点没忍心踏足进去:“你竟然将酒埋在这么好看的地方?
"
微生溟道:“在生洲我前前后后共埋了二十来坛酒,只有一坛酒埋在这里。说起来,风"
息谷内也有一坛。
玉蝉衣讶然:"风息谷内?"
去的。”
微生溟:"为了试试他们宗门的禁制好不好闯,试试他们对外界的防备有多高,才埋进...."玉蝉衣沉默,之后问道,“风息谷谷主一直不知道?”"自然是不知道。"微生溟笑嘻嘻的,"不然可不止不理会我,怕是要下令驱逐才对。玉蝉衣无奈至极,哼了一声:"走了,挖酒。"
她这哼了一声却不是气恼,听气音像是淡淡一笑。
微生溟心道这可是他在生洲埋的酒里最好的那一坛,不知道多少次让他动心思想挖出来。
,
今日换她这一笑,等得也算值得。
他也跟了上去。
两人挖了酒回来,天刚透亮。
玉蝉衣和微生溟身上都披了一身露水。
热闹的江言琅要跟着到流芳洞讨口酒喝。
他们抱着酒坛回到风息谷的身影被早起练功的江言琅看见了,也不管是什么酒,爱凑经过他自己的住处时,江言琅让微生溟和他一道去取东西,神神秘秘的,没让玉蝉衣知道。
玉蝉衣就在江言琅的院落外等着他们,正在这时候,却听到一声清脆的檐铃声响起。她身后传来轻轻一声:"玉道友。
听着这似曾相似的铃声,玉蝉衣身体忍不住一个哆嗦,非常微弱地颤栗一下。此时,玉蝉衣抱着酒坛回过头,见陆闻枢站在她的身后。
他正朝她伸出手来,问道:“吃糖吗?
"
一块松子糖压着油纸,呈在他的手心上。
但未等玉蝉衣有所回应,一只手臂先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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