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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速度往屋里冲,声音越发急切:“薇儿!”
身后的冬来神色严峻,跟着往里冲,一只手还按在了腰间刀柄上。
屋内,十四皇子妃坐在榻上,手里绣着一件孩童的小衣裳,她的娘家庶妹魏芸坐在一旁给她,手里也拿着个绣绷在绣花,姐妹二人一边绣花,一边说说笑笑,好不亲热。
听到十四皇子那叫魂一般的喊声,十四皇子妃扑哧一声笑了,“最近我这肚子大起来,我倒没怎么样,你姐夫倒是时常一惊一乍的。”
魏芸嘴角的笑意僵了下,很快恢复如常,笑着说:“那是姐夫挂心姐姐和孩儿呢。”
十四皇子妃笑着放下手里的小衣裳,起身,扶着肚子往外走,魏芸也跟着起身,上去搀扶。
还不等二人走到门口,十四皇子就已经冲进门来了,他两步上前,扶住妻子,上下左右打量:“你可还好,可有哪里不适?”
十四皇子妃笑着嗔他:“我好着呢,你整天这般大惊小怪的,当心让人笑话去。”
见妻子好好的,十四皇子松了一口气,此刻才觉察出自己双腿竟是发抖的。
想到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神秘男子说的那番话,他只觉一阵阵后怕,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妻子抱进怀里,窝在她颈间,语气竟还带上了一丝委屈:“没事就好,你要吓死我了。”
十四皇子这番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十四皇子妃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芸儿还在呢。”
十四皇子松开妻子,冷了脸,偏头去看。
就见微芸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似是察觉他在看她,屈膝行礼道:“姐夫。”
十四皇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冬来。”
冬来一直守在门外,闻言两步进来:“殿下。”
十四皇子指着魏芸,冷声道:“把她给我带下去,关起来,稍后发落。”
一听这话,屋内众人皆是一愣。
冬来虽不解,可他并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上前扭住了魏芸的胳膊,就将她往外带。
魏芸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不知芸儿哪里做错,姐夫为何如此对我?”
十四皇子妃内心震撼,上前两步拦住冬来,看着十四皇子困惑问道:“殿下,芸儿可是哪里冒犯了您?”
丈夫虽然贵为皇子,可他性子和善,极好相处,自打成婚,二人一直恩恩爱爱,他对她的娘家人也都是亲热有加,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如此对待她的娘家人。
她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故。
十四皇子扶着妻子手臂,温声道:“薇儿,让冬来先把人带下去,我细细跟你说。”
说罢,给冬来使了个眼色,冬来领命,带着魏芸往外走,魏芸挣扎不过,当即哭出声来:“大姐救我。”
十四皇子妃心疼妹妹,却也不好当众忤逆丈夫的命令,只得安慰道:“你莫怕,先下去休息,我同殿下问清楚缘由就来看你。”
冬来将人带走了,十四皇子挥手将屋内噤若寒蝉的侍女婆子都打发下去,随后拉着妻子到榻上坐了:“薇儿,你听我说,今儿我进宫去给母后请安,路上遇着为清带着慧慧和诺儿……”
十四皇子拉着妻子的手,把宫里遇到的惊奇事说给她听。
十四皇子妃听得目瞪口呆,她斟酌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
她沉默好一阵子,伸手摸上丈夫的额头。
十四皇子知道妻子想什么,任由她摸了一会儿,攥住她的手:“我没发烧,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但我真的没疯,我是真的亲耳听到了那番话。”
十四皇子妃深知自家丈夫的为人,可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夫君,先不管那个藏头缩尾的男子是人是鬼,就说芸儿,她素来和我要好,为何要害我?这事,也太过荒谬了。”
“是吧,我也觉得荒谬。”十四皇子点头附和:“但我就是觉得那男人说的是真的,当时我吓坏了,连凤仪宫都来不及去,见着父皇也顾不上打招呼,一心往回赶,一路上我这心哪,就跟在油锅里煎一样,火烧火燎,我生怕我回来晚了一步,你和孩子……”
说到这里,十四皇子不敢再往下说,又伸胳膊把妻子抱进了怀里:“薇儿,我真的怕死了。”
十四皇子妃拍着丈夫的背安抚:“别怕,这不是好好的嘛。不过,那个男子说,你最后去当了和尚了?”
十四皇子点头,十分委屈:“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这事并不曾发生,但十四皇子妃听着这话,心中还是十分感动,又觉得很是甜蜜。
夫妻二人静静抱了一会儿,才分开,十四皇子妃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十四皇子脸色一冷,“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她到底为何要害你和孩儿。”
十四皇子妃担心道:“事情还没发生,即便芸儿有害我之心,她也断然不会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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