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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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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那躯体缱绻胶着,阿漓只觉得身上的人动作极其温柔,就像她救助那些受伤的小兽时,也会这般轻抚。

宋听时沉着声音问她:“这便是成婚要做的事,你可后悔了?”

不等阿漓说话,他又说,“后悔已然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

他话音刚落,阿漓只觉身躯被重物压制,轻柔间带着一丝侵略,像是在安抚,却又沉重。

她忍着泪没哭出来,宋听时动作又柔了几分。

阿漓不懂的哼了几声,激得他越情难自抑,小院内养得山兽时不时发出声响,似要冲破囚笼。

她的声音犹如一把尖刀,逼着他一步步加深,窗再次支撑起时,已是日中了。

阳光晃了榻上人的眼,她侧了侧身,那细长的肩颈处落下若隐若现的痕迹,咬的?

他用咬的。

“阿拾……”

窗台下立着的人转过身来,寝衣半挂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胸膛上的汗珠还没干透。

他俯身去捞了一把人:“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赖着床?”

“我腿软,起不来。”阿漓侧过身来枕在他臂弯里,就这么看着他。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做饭,待吃过饭后,咱们一块写婚书。”宋听时将她放回榻上,掖好被角才出了门。

宋听时走后,阿漓又沉沉睡下,不知过了多久,他将饭菜送进屋里,又才去叫人。

“阿漓,醒了?”

“嗯……”睡梦中的阿漓只听得有人唤她,就应着。

“当真是把你累坏了。”宋听时又等了好一会,让她吃了饭再睡。

阿漓醒了,二人一起用了膳,阿漓也没再睡,在院里晒了一会儿太阳,草药也还在晒着。

宋听时从她房里拿了笔墨纸砚,摊在庭远里的木桌上,二人坐在白梅树下。

“阿漓,过来。”

阿漓凑过去,“你说要写婚书,成婚都得写婚书吗?”

“自然,”宋听时揽过她,“按照礼制,我应三书六礼,可如今在梵幽谷,一切就从简,委屈阿漓了,待出去后,我再还你一个十里红妆。以北齐大将军的身份,迎娶你。”

“我不在乎,我只要阿拾。”阿漓挽起他手臂看着他落笔。

最后那落款里,写的是“阿拾,阿漓。”

阿漓拿过纸张,细细品读着,“有了婚书,那便谁也分不开我们了,对吗?”

“是。”宋听时宠溺望着她。

“婚书好,我要将它好好锁起来。”阿漓拿着婚书果然在房里找了个柜子藏入里边了。

他们的婚礼,只有那一早晨缠绵悱恻的酣畅淋漓与一纸婚书,再无其他,可在阿漓心里,这便是最好的。

她愿意跟他走,无论他是谁,他都是她的阿拾。

宋听时等了半月,他是算着日子的,若这里是两国边境,以二人脚程回到上京,也得一个月之久,他失去音讯两个月,旁人也许会信,可他知道楚君屹不会信,定会派人来寻。

他还得带着阿漓,若回去路上遇着曲阳王派来的人,他得叫她先跑。

他们从梵幽谷回到京城花了一月时间。二人带着斗笠,斜阳钉在面颊轮廓上,形成了阴影。

宋听时从边境赶回来的一个月里,也打听到了一些。坊间传着北齐大将军已阵亡在那场与大朔国的交战中。

如今朝中新贵成了陆鸣珅,陆大将军。

守城的侍卫自然不会再听什么宋大将军之言。

宋听时明白其中道理。守城侍卫要拦下他也是意料之中,可那张脸,他们再不敢认,也瞧得真切。

是宋听时无疑!!

“宋……宋将军?”那领头的打量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宋听时警惕将人护在身后。

“宋将军这是回来了……”

宋听时缓缓摘了斗笠,整张脸刻在侍卫瞳孔里,他威慑道:“本将军要进城。”

“放,放,放行。”侍卫着人收起长枪。

阿漓抱着他手臂跟在身后,她见了这外边的世界好奇之多。宋听时路上会与她讲很多很多民间有趣的事。

宋听时领着人入了宫,宫门的人也认得他,只是这动静,沉寂了三个月的上京城怕是又要躁动了。

宋听时还未到殿,楚君屹已经收到宋听时入城的消息,御风的探子在边境倒是大范围搜索,却偏偏宋听时沿着暗流出来后,没走官道,正好避开了所有人。连御风也没收到风声。

此刻人已经入宫门了才知晓。

阿漓望着巍峨的皇宫,日光沐浴着檐下,禁军站如青松,寒风打着人,京城入了冬,阿漓瑟缩着身子,耸了耸肩头,宋听时将她偎在怀里,挡住了袭来的风。

路过的宫人不敢抬头,那是,曾经威风凛凛的宋大将军,如今怎么一身布衣,身旁还跟着一女子,举止如此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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