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第2/2页)
角,讥笑道:“可笑可笑,大将军身处风尘,却要求自己妻子与人保持分寸,好无道理。”
说着转身欲走,“阿漓即便回宋府,那也是我送,与你何干?”
“慕风,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宋听时咬着牙。
慕风偏要挑衅:“你要带回去,最好以后就别让她伤神,免得还要我这外人来哄。”
宋听时攥紧拳头,忍着没挥出去,只踏上马车,掀开帘子见着阿漓躺在车内,身上盖了慕风的大氅,她将脸埋入靠枕里,也不知外边发生了何事。
宋听时给那碍眼的大氅扯开,换上自己的。
可阿漓不喜欢那上面刺鼻的脂粉味,伸手就要去扯,宋听时压着声音:“别闹了,我带你回去。”
“慕风?”阿漓含糊不清地叫着,“不回去…不回去…继续喝……”
他嘴角抽动,脸色难看,将人抱下马车,对着慕风警告道:“往后不要再递请帖到将军府,离阿漓远一些。”
“若阿漓亲口与我这般说,那慕风一定不再纠缠。”慕风颔首上了马车命令车夫调转马头,又拿起那被掷成一团的大氅,似曾相识。
他朝大氅上褶皱拍平整,似乎还残留着股淡淡的药草味。
他犹豫片刻,将那氅衣递到鼻尖,闻了闻,而后勾起一抹笑。
脑子里回味着她酒后那句“离开,离开上京城,离开阿拾”。
宋府府门前马车刚停车,阿漓睡到半道逐渐有了意识,一路上似有若无的能闻到一股不喜欢的脂粉味,她心烦意乱,又以为是慕风的马车。
没等宋听时她便固执地自个下了车后,背着马车挥手醉道:“慕风,改日,改日再喝……”
说着径直往府里走,宋听时跟上去,大氅她也没裹,宋听时搭在手臂上,走近院子时见她又要去兰雪园,便拦下她去路,领着阿漓回了修竹院,阿漓走路不稳,宋听时想要抱她回,却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谁,再敢靠近我,我便让你吃吃噬心散的苦头。”
“阿漓,你仔细看看。”他凑前去。
又是一阵刺鼻的味道,阿漓下意识躲开,“太浓了……”
被他这么一闹,有些分不清方向,仔细辨别后,挑了一条满意的道,她还以为那是去往兰雪园的,直到入了修竹院,找着床,格局怎么都不像兰雪园的布局,可她再没力气了,只能倒在椅侧,宋听时上前抱住她往榻上放。
阿漓开始觉得燥热,身上沾了宋听时的味道,她不安分地要扯衣裳,嘴里一直念着:“太浓了……不喜欢……不喜欢……”
她毫无章法扯着,衣领卡着颈侧,都要勒红了,宋听时抓着她双腕不让乱动,安抚道:“好了阿漓,别闹,我给你换身衣裳,你这样会弄伤自己的。”
“对,要换衣裳,”她呢喃着,“银杏,银杏……换衣裳……”
宋听时去拿了身寝衣,费了些劲,连哄带骗地才给穿好。
他盯着那张脸,与春雨楼那位极为相似,可却不一样,他看着风婉时只是淡淡的,别无其他,可对着阿漓,莫名的疼惜又酸涩,五味杂陈,他抚着阿漓发鬓,瞧了又瞧。已不知多久他们没再好好说过一句话。
阿漓嘴里又念着:“离开,离开……”
宋听时听得一知半解,身子前倾,耳贴近了唇瓣,问:“阿漓,你说什么?”
“离开……”
他又问:“离开什么?”
“慕风,”阿漓迷糊唤着,“慕风呢,不是要喝酒?”
宋听时不想她喊别的男人,直接捏着她脸颊,诘问道:“阿漓你说,要离开谁?”
“阿拾……离开阿拾,离开……离开上京城。”阿漓半张脸被藏入他手心里。
捏着脸颊的手劲儿逐渐变大,阿漓眉宇皱起,挣扎着,“唔,放开我……慕风,放开……”
她还以为自己是慕风?
她说要离开他,离开上京城,那她去哪?
他接近失控状态,那张精致的脸颊泛起指痕,宋听时不忍,微微松了松,哄骗着她说清楚,“阿漓,你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你拿酒喝,可好?”
“喝酒好,喝酒好……”阿漓懵懂地点点头应他。
“你离开上京城,要去哪儿?”
阿漓摇着头。
“谁要带你离开?是慕风吗?慕风让你离开上京城吗,是吗?”他越问越是灼心,恨不得此刻就要逮着慕风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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