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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九回《兵分二路探案查疑,雒城……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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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进去了,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藏在袖中的,萧子衿刚刚递来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柄磨得很锋利的匕首,和一瓶金疮药。

“万事一定小心为上。”

不要逞强,你的旧伤未好。

“其他的你不用管,那些舞刀弄枪的自有我的人来收拾。”

你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我。

把侯女十分的语意理解成三十分的裴长公子哪还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又笑了整整三刻钟才放过他的嘴角。

在雒阳的侯女不知道她的未婚夫现在乐成了个什么玩意儿,她趁着现在还没到上朝的时间跑回被子里睡了个死,然后在快到寅时的时候顶着一脸熬夜的怨气穿好了朝服,在驶向承德殿的马车里见缝插针地补觉。

“困死了。”萧子衿很没形象地枕在越琼腿上,主仆俩以前也不是熬过夜做任务过,但一想到第二日要上班,没睡好的怨气就会在时间压近的时候倍增。

尤其是想到等会上朝后还要面对一群老头的质问时,萧子衿的怨气就更大了。

到了承德殿前,萧子衿下了马车,早一步到殿前的萧子桓一转眼就看到了她,跟父亲说了一声后就找了过来,问道:“咋样啊你们昨晚?我听母亲回来说,叶府的脸丢大了,先是因为没安排好座位得罪了咱们家,然后送人家杨御史弟弟的礼物里居然有季陵那案子的证物,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

萧子衿打了个哈欠,问:“然后呢?还传了什么?”

“然后就是你的虎贲军把人府给围了呗,声势浩大得恨不得把全雒阳城的人都喊来看戏,我听说你当时连搜查令都没批下来就直接上了?这么厉害!”

萧子衿又打了个哈欠:“谁说我没请批搜查令,只是去的时候它还在廷尉大人的脑子里没写出来而已。”

“……”萧子桓才不听她编,又接着说道,“你们是不是还进宫了?裴相国好像也进宫去了,你们说了什么啊?之后我们就不知道消息了。”

“下朝后再跟你说吧。”萧子衿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投向自己的视线也不怎么友善,就让萧子桓止住了话头,“堂兄啊,有个需要你帮忙的机会,做成了我回头请你喝酒。”

萧子桓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说。”

“等会儿上朝要是有人趁机骂我的话,你叫上跟你交好的同僚,帮我骂回去,完事了我一块请了。”萧子衿捏了下发酸的山根,强行把困意驱散,“今天没什么心思骂人,但我讨厌吵的人。”

说完她就跟堂兄挥了挥手,抬脚走到了上朝队伍的前头,那是一群朝堂老人所在的位置,刚正严肃之人端正着神色,目不斜视地直视着眼前台阶,纵有同僚上前说话,也只是简言拒绝;

圆滑老辣之人面露和熙的笑容,与周围的同僚说着政务上的话,三言两语间阐述清立场和想法,随后笑而不语地站到一旁,还不忘跟前者点头问好;

更有中正稳妥之人立于其中,不参与任何人聊起的话题,只拿好自己的奏本,等着入殿后参奏圣上。

他们站于一处,却又好像泾渭分明,所立之处自成一片森林,叫人难以融入。

这时,一个与他们穿着同制式朝服的年轻姑娘从容不迫地走到他们之中,惯例向她经过的每一位大人问好,语气谦逊知礼,随后就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乍一看上去就像个走错地方玩的小孩。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在朝堂之上极其突兀的年轻姑娘可不是什么走错地方的小孩,她是刚刚率领着狼群归林的头狼,谦逊知礼不过是与他们维持表面和平的一层轻薄的脸皮,年轻、危险、野心勃勃、不可轻视才是她的底色。

她敢于做任何人不敢轻易去做的事。

老谋深算的高官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心里这样想道。

为一个不知生死的人翻案,把当年任何人都不敢放出来的内情一下子全爆了出来,无令带兵围了车骑将军的府邸,让人现在连上朝都出不来,甚至敢在知道其中有方涵的参与的情况下跟宦官针锋相对。

她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神通广大,手中有了兵权就好像万能了一般,净往人家刻意暴露出来给你看的弱点踩。

激进的做派简直让人心服口服。

这个时候需要人再去刺一下这个激进的小姑娘,若是她生气了,就更容易有错处,但老官们不会做这种明目欺负小辈的,于是这个任务就交给与平侯向来不对付的羽林中郎将郑宛。

只见这个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挪到了平侯跟前,不怀好意地开口道:“平侯,昨天晚上你那挺热闹的啊?”

萧子衿现在还没觉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郑宛还没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困意,继续不怀好意道:“我听说你连虎贲军都出动了,什么大案子这么难办,廷尉府经办还不够,居然还要你堂堂晋阳军统帅、虎贲中郎将、北郊大营未来的统帅,连搜查令都来不及批示就派人去围府啊?”

“你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等着用唾沫淹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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