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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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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颂将军是宋老将军部下的女儿,因为父母战死沙场,无依无靠的,宋老将军不得不带在身边养着,她又与将军年龄相仿,二人话也投机,等到了十四岁,和颂将军便请命入营,随宋老将军西征北伐,立下汗马功劳,与将军也算是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又情同手足,旁人往其他方面想也是不足为奇的。”

阿漓听到这,还不明白这跟宋听时成婚有何关系。

“这可是我朝第一位女将军,与咱们将军齐名,被世人誉为绝代双骄,天下无双呢。”

“女将军?那为何我来到上京这么久也不曾听过见过。”阿漓心底一股说不明的堵塞。

“和颂将军这些年都在西境镇守,鲜少有回上京的,咱们家将军也不常见。但只要她回来了,都是住在咱们府上的,日后若召回上京,夫人便有机会见上一面了。”

“住府上?”阿漓声音极低,银杏没听清。

“夫人说什么?”

“没什么,你去忙吧。”

“那夫人有事再唤奴婢。”说完银杏就起身拎了木桶去打水了。

阿漓在树下坐了约摸半柱香,才回的寝屋,彼时已经申时三刻了。

***

城外军营处。

宋听时刚入军营,下马朝着主营帐方向去。还未入内,主帐便被掀起,一个身着红衣铠甲,笔直如松,英气非常的女子从里边跨出,正迎过宋听时目光,二人相视一笑。

“和颂。”宋听时先喊了一声。长风跟在身后拱手行礼。

和颂没再往前,将帘子掀得更大,做着请的手势,宋听时往里走,长风驻守帐外。

和颂跟在后头问:“朝上的老狐狸绊住你了?”

宋听时很随意地落坐,知道她是说兵权的事,“他们倒是想开口,可皇帝没提,谁也没敢开口。”

和颂知道他北境失踪一事,回了上京后兵权旁落,原本的军功也被人替了去,不过因祸得福,成了个亲,说回来,她还没见过阿漓呢。

老狐狸?宋听时想着便不由自主勾起笑。他们家倒是有个小狐狸,确实是绊住他了。

“哦?那是何事来得这般晚?素日你最守时了。”和颂与他并肩而坐,随意地翘起长腿。

宋听时不免一笑,她还是老样子,坐下来便喜欢翘腿。

“回府看了下阿漓,”他侧头看了一眼,“阿漓,我的妻子。”

和颂点了点头,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调侃道:“妻子,杀伐果决的宋将军,也会被儿女情长所困?”

“阿漓与旁人不同。”宋听时望着帐帘,手拨弄着茶盏,“待你入城述职,再回府里,我带你见见她。”

这话倒是像兄长说的。

她藏起一丝苦涩,笑笑说:“好啊。”

“若不是你回程路过临城,借你兵力围剿山匪,我此行也不会那么顺利。”宋听时碰了她茶盏,“以茶代酒,先敬你了。”

“一盏茶就想打发我?”和颂不依不饶,“要你将军府大摆八十桌宴请本将军才作数。”

他作状求饶着,“放过我吧大将军,八十桌若摆了,第二日参我的折子定然堆成高塔,届时我若丢官罢爵的,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养呢。”

和颂瞧他三句不离家里那位,不免更感兴致了,“听说她是救了你的命,你成这个婚当真不是因为报恩?”

“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我吗?倘若只是恩情,我便更不应该娶她,这不是报恩,是恩将仇报。”

他这么说,和颂也明白了,既不是恩,那就只剩下情了。

“明日入宫述职,结束后回宋府一趟。见见你的妻子。”她饮下最后一口茶起身抄起了桌上的红缨枪,“走吧,去校场里练会。”

宋听时近乎是不约而同地做着同样的动作,他们亦如往常那般心照不宣又心有灵犀。

他说天黑会回来,可阿漓吩咐好膳房做了他爱吃的菜,热过一回了,人还是没回来,空青守在一侧,“主子许是绊住了,夫人再等一等,主子最是守时了。”

“嗯,空青,你先下去吧,这儿无需你来伺候了。”阿漓起身朝门口走去,刚出屏风,一双黑色军靴闯入眼底,她抬眸时带了笑。

“回来了?”

宋听时没察觉她的失落,二话没说打横抱起人,进了里屋才看见那一桌的饭食。他将阿漓放回凳子上,从身后环着她:“等久了?可饿了?”

“久,饿了。”

宋听时朝她发髻落了一个吻,坐到她身侧,拾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肉,“怪我,去了校场一时间望了时辰,让你等久了。”

他鬓角还留着细碎的汗珠,他知是误了时辰了,从城外策马回来,也是十万火急的,现下坐下来才松完气,只是身上还冒着热气,也没多大胃口。就只顾给阿漓夹菜。

阿漓也没怎么说话,眼睛就盯着碗里,没看他,宋听时只觉她是生气了,闹性子。

“怎么不说话?可是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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