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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不想聊单位八卦,她想问路雪绘外婆家的事,终于把话题绕回来:“郑姐,今天这家你很不想去,她家怎么了?”
郑大姐想到马上就要面对,头疼起来:“这个苗白惠老太太,有间歇性精神病,她有个痴傻的外孙女,前几天突然不傻了,苗白惠就要指腹为婚的男方家里履行婚约,男方家刚提出异议,苗白惠发神经病了,拿出欠条让男方家还十个大洋,那是解放前的契约,两家就吵起来。”
“就只为了解放前十块大洋的欠款,闹到不死不休?”林知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好调解,折算一下当年十个大洋的购买力,再换算成现在的物价和利息,给钱还了就行。
郑大姐门儿清:“苗老太不缺钱,她家里在抗战期间,就捐了一万个大洋,还有人说她家的地底下,埋的都是黄金,人家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人,苗老太只有一个女儿,远嫁很少回来,解放前有陋习,苗老太太非要给没出生的外孙女指腹为婚,用十块大洋给男方家下了定金,要做上门外孙女婿,等着孩子呱呱坠地,不成想生下来是个傻子,然后指腹为婚的严家,就被当成干儿子认亲,成年后,干儿子定的未婚妻,是女婿家那边的亲戚,现在傻闺女突然不傻,要履行指腹为婚,你说能由着苗老太胡闹吗?”
林知捋了一下:“痴傻的外孙女路雪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严文远,路雪绘慢慢长大,发现是傻子后,严文远就成了干儿子,未婚妻还是路雪绘姑姑家的表姐,现在路雪绘不傻了,当外婆的要求严文远跟未婚妻解除婚约,和路雪绘订婚结婚,今天严文远带着未婚妻上门讲道理,已经变聪明的路雪绘,和外婆一起说严文远未婚妻偷了贵重的祖母绿胸针,并在对方包里搜到,报了警,严文远和未婚妻反告他们诬陷,民警走了,现在换我们过去协调家庭矛盾?“
郑大姐说了那么多,就是这个意思!
“林知,你真适合干这一行。”
林知干笑两声,这件纠纷不麻烦,但是关系麻烦,她假设了一番,她和痴傻的姑娘有关联,那和她的父母家、外婆家都有纠葛了。
苗白惠身体不适,出面商谈的是路雪绘、和不知称呼义兄还是未婚夫的严文远,不知称呼表姐还是嫂子的肖萍娟。
林知对上路雪绘的眼睛,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憎恨。
调解开始,林知看人下菜,反其道而行:“你们一个告对方偷东西,一个告对方诬陷,根本理不清楚,要不请律师打官司让法官判,战线要拖一年半载,东西还在,又没丢,不如看在亲戚的份儿上,这事算了吧。”
路雪绘一点不让:“外婆给我的第一件见面礼,被她偷了我必计较到底,少来劝人大度,除非她承认偷了我东西,道歉写保证书,我就算了。”
肖萍娟又不傻,这还是亲表妹呢,却要置她于死地。
“我一道歉,就等于承认偷了她东西,保证书一写,她转头就能去法院告,我不上当,严文远,你们家我受不了,咱们俩分手!”
路雪绘火上浇油:“分,你们赶快分,解除婚约后,偷胸针的事我就算了。”
严文远不喜欢傻子,路雪绘突然变聪明了,他也不喜欢:“小妹,退了婚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们可是兄妹,你恶不恶心?”
这回答林知太满意了,日后以为她才是路家的孩子,也不用管这桩指腹为婚,至于恶心,她觉得这些人都恶心。
路雪绘不满意:“十个大洋,当初买了你全家的命,是我外婆出的钱,跟路家和路家亲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却要报他们的恩,你全家才恶心。”
这话骂的很痛快,路雪绘这战斗力不需要外人介入,她自己应该是能办好的,办好之后,路雪绘就要来对付林知了吧?
就在这时候,楼上有重物滚落楼梯的声音。
路雪绘惊叫一声:“哎呀,是我外婆!”
大家连忙跟随上去,路雪绘的外婆,头发白了一大半、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滚落到一、二楼梯中间的缓冲平台上,并且浑身抽搐,嘴歪眼斜。
“这是中风了,快送医院!”同事郑大姐指挥起来。
一众人没头苍蝇一样乱忙,林知悄悄用藤枝探知,接触到苗白惠的思维,她突然用不利落的五官全面的向林知发出求救,颤抖的嘴唇,转动的眼珠,摇摆的手臂,以及大脑里激荡的思维,都在说:“救我。”
原来苗白惠已经不是原本的外婆了。
……
有一个教派,存续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有办法,让两个自愿的人换到对方的身体里,这种事情大部分人不会双方都愿意,但有那么极少部分人,因为各种原因加入教派,等待教派寻找合适的人选,一定要双发都自愿,但凡思想抵抗一点,都成功不了。
解放前这个教派逃走很多人,资料几乎全部损失,之前那些档案都没了,但是原身的爷爷,临死前做了复仇的准备,帮孙女儿找好了人选,和仇人家的女儿交换过去,用对方的身体方便报仇。
那时候原身还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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