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2/3页)
贵妇口中的好儿媳。
傅妙静没有做过自己,没有自由,她的人生如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路,规划得清清楚楚。
直到遇见楼无疆。
楼无疆给了她尊重,给了她偏爱。
但命运没有放过她,这份爱转瞬即逝。
傅妙静兀自沉浸在自我怀疑中,越想越内疚,越想面上越烫。
楼予烈忽然看见寡嫂红得要滴出血的耳珠,一缕碎发垂下,清风吹拂将青丝递到唇边,目光不自觉追随。
嫂嫂正咬着唇,牙齿细白,咬得红润唇瓣微微凹陷。
他转开眼,嫂嫂是害羞了吗?
进喜站在一旁,大大的杏眼满是疑惑,看看夫人又看看四爷,好生奇怪!
两人怎么都不说话?
她轻咳一声,“夫人,要不奴婢重新做些清淡的饭菜来?”
傅妙静巴不得离开,进喜的话宛如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与你同去。”
说罢拉着进喜就走。
到了灶房,傅妙静将两人的对话在脑中回放数遍,自觉没有错处后心稍安定。
现下是二月,距离春闱不过月余。
电光火石间,傅妙静灵光一闪,距离春闱一个月,楼予烈的病好也要一个月。
这是巧合还是处心积虑?
侯爷在席上当着众人的面说了楼予烈是解元,定是有人害怕他会高中状元,届时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会是谁呢?
傅妙静首先想到二房。
但是谁下的药,是二太太还是二爷,亦或者是双生子?
她没有准确答案。
傅妙静叹了一口气,她如今困在峥嵘院,有心无力,只能等侯爷查出结果。
眼下,养好楼予烈的病是重中之重。
楼予烈在饭厅枯坐良久,终于想明白了嫂嫂善意的由来。
男女之间无非情爱。
盖因一副好皮囊,他得到过许多青睐,想来寡嫂亦是被这副皮囊欺骗。
他听下人说过楼无疆和傅妙静伉俪情深。
楼予烈自小在娼院长大,见多了自诩深情,真心相付的男男女女,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的物是人非。
现在不正是印证了这一点吗?
或许之前嫂嫂确是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名义上的大哥去世还不到一旬,寡嫂竟这样饥不择食寻找下一春。
楼予烈心头升起淡淡的厌恶,漆黑眼珠缓缓转动,心中一点金芒消散,冷硬似铁。
——水性杨花。
他给傅妙静下了定论。
楼予烈不再去想耗费他许多心神的嫂嫂,转而想起那个胆大包天的刁奴。
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扯起细微的弧度,他已经想到了刁奴的死法。
刁奴庆山对此一无所知,他正求守门的丫鬟见太太一面。
在侯府即使是守门的小丫鬟,身上的衣服也精致,一袭簇新的嫩黄色缎贡袄,天青色缠枝裙,手上,头上皆配有银饰,瞧着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阔上几分。
小丫鬟皱着眉赶他:“你是瑞草轩的?太太不是说了禁止你们出来吗?谁放你出来的?四爷身上带病,你身上难道就干净吗?”
她嫌恶瞪着庆山,捂着鼻子:“赶紧走,别污了太太的地方。”
“姐姐,我的好姐姐,您发发善心吧,我是真的有事情禀报太太。”庆山弯着腰,笑得谄媚,但一半脸肿胀,牙齿上还挂着血丝,此时咧着嘴笑,倒显得可怖。
小丫鬟不耐烦了,抄起一旁的扫帚打他:“别乱攀关系,谁是你姐姐!”
庆山狼狈地蹿来蹿去,高声道:“我先前见过太太的,太太要我做事,李妈妈也是知道的,姐姐不怕误了太太的事吗?”
小丫鬟听见李妈妈,放下扫帚,将信将疑:“你没诓我?”
“自然不敢,姐姐一问便知。”
小丫鬟前去禀了李妈妈,说是瑞草轩来人。
事关私生子,李妈妈不敢懈怠,亲自出去见庆山,细细盘问。
嘱咐庆山在外面候着,李妈妈抬步进了堂屋,绕过一道屏风,转过一个多宝格,掀起珍珠帘子,才进了卧房。
赵英蔷正歪在贵妃榻上,三个丫鬟围绕,一人揉腿,一人揉肩,一人按头。
“太太。”李妈妈将来龙去脉说了。
赵英蔷眼皮子都没抬:“不见。”
没用的奴才,狗都当不好,竟给主人惹了一身臊。
李妈妈心一凛,知晓太太弃了庆山。
这人多半是废了。
她连话也不想回,自顾自忙去了。
庆山在院外等了许久,蹲在角落里腿脚发麻,尿急也不敢离开,一双眼睛盯着大门生怕错过。
等到天色暗淡也不见李妈妈,庆山终于明白自己等不到了。
他垂头丧气,自己作死把夫人和四爷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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