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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 秦时风韵(78)三更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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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递了卷好烤肉的面饼过去:“请用。”

这人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拿着面饼问说:“你与墨家有何瓜葛?”

四爷拿出一副绢帛,绢帛上一老者画像:“此人尊驾可认得?”

这人摇了摇头:“不认得!”

四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小子十岁上下,便随叔父行商。彼时,叔父还不是秦国宰相,他不过是一商人,小子乃庶房庶出,需得跟家中仆从一起,四处走商。那一年,过楚国,市井中偶遇一衣着褴褛之人,晕倒于角落。

那一年楚地大水,疫病蔓延。死于道边者不计其数。我见那老者怀抱重剑,心知此物贵重,便将其带回,请医者救治。需救治者万万千,小子无能,只能救值得救之人。此等功利之心,而今想来,亦觉惭愧。”

这人面色和缓了,能将其短处直白相告,想来亦是一磊落之人。

他没忍住,出声道:“墨家亦有分支,我乃齐地墨家;想来那老者,该是楚地墨家。”

没错!按照地域分,有东部、有南部,还有西部,而今这车马慢,地域流动性不高,时间一长,地域性就有了区分。

四爷就是听出对方的口音乃是齐鲁之地的,因此,他说画像上之人是在楚国碰到了。若是此人说一口楚言,那这画上之人,当然就是在齐鲁之地碰上的。

而今这联络条件,随便杜撰出一个人来,无人能查证。

他就又说:“为报答救命之恩,老者授艺于我。”说着,他还叹气:“只可惜,授课日短,且先生自始至终不肯收我为徒,亦是不肯告知我姓名。恩师告诫我,哪怕他日闻达,亦不可告知他人我乃墨家弟子。”

这人看着眼前的文渊侯:“造纸之术闻名于天下,孟尝君死于阁下之唇舌,你的授业恩师是?”

“正是墨家弟子。”四爷摇头:“可惜,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恩师他而今在何处。世人皆知我乃荀子弟子,却无人得知,我师承墨家。本想着,我扬名于天下,恩师当现身以见我,却不知道为何,一直未曾现身!而今,我亦是怀疑,我那恩师究竟是不是墨家弟子。”

这人一边吃着饼子,一边道:“墨家除了地域之分,亦有侧重之分。有侧重于技艺之法者,亦有侧重武学者。我乃墨家游侠,与侯爷之恩师,侧重不同,因而不知其人。”

四爷点头,你拿着重剑,一看就是练家子。墨家到战国后期,确实分两支,一支钻研认识论、逻辑学、几何学、光学、静力学等等的学科,进行这些学科的研究。史学家把这一支叫做“墨家后学”。

而墨家的另一支,他们成了游侠。此人该就是其中之一!

不在一个枝蔓上,就是真有这个人,你也不可能知道。

但这些足矣取信他人,这个人显见是信了!

一路上谈的是墨家,于是,两人相处融洽。此人虽名义上是囚犯,可实际上,待遇与上宾无异。

美酒佳肴,衣服便是麻衣,但亦缝在兽皮之上。处处显粗糙,但处处都藏着精致。

所住看似简陋,但夜不漏风,衾被暖和。

游侠之人,哪过过此等舒适日子?

没扛过几日,此人便主动说了:“在下常寅见过侯爷。”

常寅,没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也不可能听过这个名字。墨家在史书上并没有留下几个名字,关于墨家,不仅被扼杀了,还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没听过才是正常的。

四爷跟他对坐,回礼:“羊羔酒,刚开坛,尝尝。”

常寅一脸惭愧,“未有寸功,得此厚待,不敢当。”

“墨家兼爱,待人以爱,得人以爱,此方为理,何故惶恐!我虽未被收入墨家为弟子,然亦知墨家分财之事。兄长居于我府中,用几顿饭食也这般客气,岂不是真将我当外人。”

常寅:“……”他只得举起酒,而后与之共饮。放下酒樽,他就问:“在下可否给朋友送信报之以平安。”

“当然!当然!”你来多少朋友,我留多少朋友。聚之以众,还摸不到墨家的边?

桐桐接到信的时候就笑:这与养门客并无不同,只是选择了要养的对象。

四爷在信上还说:需得有人往西而去,乌孙国、月氏应有白叠子与其他西域作物。

桐桐这才恍然,原来除了联络墨家,他还想用这些四处游荡的游侠,让他们远走匈奴西域。一则,走通这条路;二则,窥探各地情况;三则,引入作物。

将信烧了,黄琮急匆匆而来:“长公主,大朝之上,吕丞相要治罪麃公,请杀之!”

你说治罪何人?

“上将军麃公!”

“大胜归来,为何要杀?”桐桐急匆匆往出走,走了一半又顿住脚:“大王如何说?”

大王还未说。

桐桐:“……”那一定是麃公干了什么了!, ,

桐桐过去给把下巴接回去,跟对方无一言,却以告诫的口吻说四爷:“他若走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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