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2/4页)
能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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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堂屋里的气氛并不怎么好。
二房三房的人都走了,剩下郁老爷子夫妻和大房的人。
郁老太太心疼跌坐在地上的大儿子,赶紧将他扶起来,一边小声地骂:“杀千刀的,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她算了,省得她祸害咱们家……”
郁老大脸色阴沉,并不说话。
郁老爷子同样不说话,只要想到明天就要分家,他心里就憋得厉害。
他是最不想分家的那个人,一直紧紧地将三房捏在手里,哪个敢分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按下来,还要将人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可最后主动提出分家的,居然是他。
“娘,我疼!”
郁敬宗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哭腔,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时,郁老爷子等人终于注意到,陈氏、郁敬宗和郁琴都是披头散发的,看着居然比郁老大还要狼狈。
其实郁老大也只是被按着跪在那里,全程没受什么损害,倒是陈氏、郁琴和郁敬宗,母子三个可是摔作一团,那是扎扎实实地落地,摔得头昏眼花的。
郁老太太叫道:“哎哟,我的乖孙,你咋了?”
她疼爱大房所有的孙子,虽然更看重会读书的长孙次孙,可郁敬宗也是疼爱的,听说他也是个会读书的,陈秀才还夸过他呢,要不是家里已经有两个读书人,实在供不起,不然也会送他去读书。
郁敬宗扁着嘴,“她打我,我的脸疼,身上也疼。”
因摔了两次,他的头发也散落下来,系发的绳子都不知道掉哪儿了。
郁老太太捋开他的头发,看到他的脸蛋肿了,心疼得直抽气,忙拉开他的衣服查看,发现身上有不少瘀青,都是摔在地上弄出来的。
虽是如此,倒也没什么大碍,因为陈氏和郁琴都给他当了肉垫,而且陈氏还当了两次肉垫。
可以说,摔得最惨的还是陈氏,郁琴倒也还好。
郁敬宗受了委屈,一个劲儿地说疼,老太太问他哪里疼,他说这疼那疼的,告状的声音倒是挺有力,便知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想要找长辈为他主持公道罢了。
可郁老太太哪里能给他主持公道?
莫说是她,就是郁老爷子也没法子,更不用说先前被按着跪了一场的郁老大。
“宗哥儿乖,阿奶拿药酒给你揉揉就不疼了。”郁老太太哄道。
郁敬宗发脾气,“阿奶,她太过分了,她居然这么对我爹,还动手打我,咱们打死她!”
他满脸戾气,恶狠狠的。
郁老太太神色一滞,终于不耐烦了:“打什么打?小心没打死她,她反而过来打死你!行了,也没啥大碍的,和你娘回房去擦药吧。”
郁敬宗:“……”
老太太的孙子多,最疼爱的还是长孙郁敬德和次孙郁敬礼,其他的孙子都是其次,有闲有钱时就疼一疼,没钱没闲时就一边去。
郁敬宗不明白这道理,发现以往疼爱他的阿奶居然说这种话,瞪大眼睛。
陈氏心里倒是明白,知道老太婆不耐烦了。
她忍着疼,问道:“爹、娘,相公,难不成真要分家?”
除了郁老爷子,这个家最不想分家的绝对是大房,她很清楚他们大房能有这样的日子,都是因为有二房、三房供着。
人都是利己的,自己过得好,便对那些辛苦供养他们的人的处境睁只眼、闭只眼,全当他们的辛苦看不到。
如果分家,大房一定会失去现在的好日子。
甚至连她和女儿、小儿子以后也不能再经常去县城,要留在村里干农活种田。
想到这里,陈氏眼前便是一黑。
郁老太太没好声气,“不分等着那杀千刀的回来再按着老大跪吗?”
听到这句话,郁老大的脸色更黑了。
他的身体虽然没啥事,但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现在最听不得人说他跪了的事。
陈氏还想说什么,郁老太太不耐烦地说:“行了,你带敬宗回去擦擦身上的伤。”
陈氏无奈,只能忍着疼痛,拉着儿子和女儿回房。
他们又疼又累,倒也没有断胳膊断腿,身体还是完好。
虽是如此,陈氏还是不高兴,她倒宁愿他们哪个伤得重一些,这样才好去找人说道。
等陈氏母子三个离开,郁老太太心疼地对沉默地坐在那里的儿子说:“老大,你受委屈了。”
郁老大仍是不吭声。
郁老爷子叹气,放低了声音:“老大,咱们且忍一忍。”
郁老大的神色微动。
这时就听到老爷子说:“她拿敬德、敬礼威胁,咱们不能冒险,只能先顺着她。你且瞧着,等敬德他们考取功名,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郁老大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憋屈得厉害。
他对两个儿子极有信心,觉得他们一定能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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