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清界限 (第2/4页)
忆出现了偏差,而是推测道:“或许是后来那户籍官硬生生改了错字?”霍景珩抬眼睨向他:“看年份。”
承书会意,立刻翻倒首页,依年份往前推,这户籍册是二十年前的!
承书凛然:“属下这就去查!”
霍景珩漠然道:“以户籍官为中轴,细查他所有的关系网。”
承书领命,就要退下,突然又被霍景珩喊住,他转折而回:“请世子示下。”
霍景珩凝神,矮桌上的灯火跃进他的眸底,不辨情绪:“你去通知昭文大学士,明日让陈知也来见我。承书乍然听到这两个名词还有些奇怪,陈知也又是谁?之前也没听过这号人物,莫不是新起之秀?但观霍景珩神色,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位新秀。他自小察言观色,知霍景珩的模样显然是不愿都说的,也就没多问,退下了。
承书走后,霍景珩在矮榻上坐了许久。
翌日,霍景珩下朝后,往广阳宫而去,行至广阳宫外时,陈知也已经在门外等候,见他徐步而来,陈知也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参见世子殿下。”
"嗯。"
霍景珩轻应一声,继续往广阳宫走去,陈知也不明就里,只能揣着忐忑的心情跟上
正殿办公之处的文官见霍景珩到来,皆是离坐上前行礼,然后眼见着霍景珩走进了内殿,陈知也来不及和各位大人见礼,匆匆作揖跟上了。留下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有两位亦是从学宫提拔上来了,小声议论:“那人就是突然冒头的陈知也?”“好像是,近日学宫都在揣测他
后到底是何人,难道是....."
“世子殿下!”
二人惊怔不已,又羡又妒。
进了内殿的一处书房,宫婢和内侍齐齐行礼,霍景珩淡然道:“都下去。”
宫婢内侍鱼贯退出,关上了门。
书房内只剩下霍景珩和陈知也。
霍景珩坐在窗边的圈椅上,光照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看不清他的脸,陈知也站在他跟前,正对着光,照得他的神色恭谨严肃,等着霍景珩开口。书房里四角都放置了冰鉴,冰凉的舒爽从四处聚集而来,可陈知也的心因忐
也因大概猜到霍景珩今次昭他过来所为何事而生了一股燥意,却又不敢表露出不耐之色。
在他的烦躁达到顶点之前,霍景珩终于缓声开口了。
“听闻陈家在当地也是颇有名望的贵族。”
陈知也心头一跳,颔首恭敬:“让世子见笑了。”
“听闻当初为你得以进入学宫,令尊可谓用尽了人力,
舍弃了尊严,不惜亲自为太守耕种良田,令堂更是亲自登门为太守夫人治疗颈患?”
霍景珩语声平静,却狠狠扎进了陈知也的心。
陈家的确是贵族,可那样的贵族在京都贵族面前就是提鞋也不配,说是耕种良田,就是被为太守当牛做马,说是治疗颈患,就是为太守夫人捏肩捶腿。只因太守在学言有关系铁硬的亲眷,又因他自身的确才能出众,这才进了学言,但这些事,霍景珩竟然知晓。他,调查过他。
为的什么?他一个初来乍到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或安世子竟如此上心,是因为她吗?
他情绪波动后,平复下来,垂首道:“世子所言尽然。”
霍景珩起身走到了书案旁,手指一下一下扣着底下的奏本:“你进文轩阁帮大学士修缮文禄一事,可有传书回府?”陈知也先前还有所疑惑,为何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学子能得昭文大学士赏识,今日却明白了。
“有,高堂很是欢喜。”
霍景珩嘴角扯了一点笑意,从手指下拿起那份奏本,递到陈知也跟前,陈知也连忙双手接过。
“我已上书,提拔你监修国史。”
陈知也狠狠一怔,蓦地抬起头,惊魂未定地看着霍景珩。
“自身前程,家族命脉,还是....霍景珩停住了话头,清冽的目光凝视着他,让他心头一颤,“你自己的心意,如何抉择,我想你是个聪明人。”陈知也脸色煞白。
霍景珩抬眼冷睨:“别让高堂失望。
陈知也的心直线坠落般地往下沉。
霍景珩言尽于此,再也没有看他,从他身侧而过,行至门口时,又停下脚步,不疾不徐道:“听闻你在家乡还有一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我已命人将她接来,和你团聚。陈知也骤然转身,霍景珩已经行至了门外,他忽然觉得双腿发软,撑住一旁的书案,紧紧捏着那份奏本,这看似关心升职,实则警告的对话,让他后怕的全身发软。陈知也拖着脚步走出广阳宫,毒日头低下站着,晒得晕眼头昏,他疾步走到一旁的树荫下,靠着树干喘气,心中惊疑不定又后怕不已。站了一会,前头走来两个妙龄宫婢,不知说些什么,笑得露出洁白的贝齿,讨人喜欢,陈知也怦地心头一动,脑海里全是漾漾明媚晃眼的笑容如今全京都都在传言颐谙小郡主将会是未来的世子妃,他也曾半信半疑,后来发现霍景珩对漾漾日渐冷淡,疏离生分,他便十足相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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