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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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也察觉了宋青玉的不对劲。
起因是他翻到了宋青玉新作的几篇文章,和他此前平平无奇的成绩很不匹配,简直不像一个人作的。就宋青玉目前的文章水平来看,进士及第是极有可能的,但他现在明明连国子监的结业考试都未通过。他此前故意隐瞒成绩,是为了什么?
宗越把人带到宴春阁,命胡奴牵了土蕃獒犬来。“老实交待,我可留你一条小命,不然一”宗越看了眼正对宋青玉汪汪大叫的獒犬,疏朗的眉宇之间笑容却阴冷,说道:“我拿你喂狗。”宋青玉招认得很快,“在国子监,梁家兄弟总让我帮他们考试,我怕考不好他们不满意,只能始终保持不上不下的成绩。”
宗越想了想,问道:“梁家兄弟的结业考试也是你替他们的?”
宋青玉摇头,明白宗越的意思,补充道:“不是我替考的,但是他们结业考试前,给过我几道题目,后来我才知,那就是他们结业考试的题目,他们之前说,他们结业前,不准我先结业,所以我只能一直拖着。”
宗越心头一明,这宋青玉是帮梁家兄弟作弊的人证,若是肯指认梁家兄弟……
不太可能,宋青玉自己也牵涉其中,指认梁家兄弟就是同归于尽。
“你还帮他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宗越继续问。宋青玉好似看透了宗越的意图,说道:“我曾经举报过梁家兄弟作弊,但最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们和国子监的司业、博士还有国子祭酒都有些关系,根本不能伤他们分毫。”
宗越挑了挑眉,“你,想弄他们?”
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宋青玉点头。
宗越道:“那是你没找对地方,你告到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御史台试试,一定能叫那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吃不了兜着走。”
他试探道:“不过,你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得赔上自己去作证。
宋青玉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听来极为消沉低落。“如果赔上我的性命、前途,能叫梁家兄弟,还有瑞王,死,我不会退缩,可是一个作弊,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死,我告到京兆府、御史台,也只是赔上我自己而已,根本不能动梁家和瑞王。”
宗越听他言语之中隐隐透着咬牙切齿的恨,观察着他的神色,思量不语。
宗越和瑞王、梁家兄弟不和的事,几乎整个长安城都有所耳闻,虽然现在做了亲戚,关系并未缓和多少。这宋青玉原来一直和梁家兄弟厮混,此刻又表现得嫉恶如仇,谁知道他几分真假?
可别是梁家兄弟派过来的细作,故意想引诱他犯事,让他不能参加明年年初的科举。
想到这里,宗越并没有赞同他的话,故意道:“瑞王是我妹婿,你还想动他?”
宋青玉看着宗越,目光坚定而纯净,不像有一丝撒谎地说:“你和瑞王不一样,你是个好人,你在国子监读书时,让很多寒门子弟不必为一根蜡烛折腰,你还会为他们出头,我相信这样的人,就算是瑞王的大舅兄,也不会因私废公,和他同流合污。更何况,令胞姊是肃王妃,我相信你也不会很乐意瑞王以后做国舅。”
宗越面不改色,平静地望着宋青玉,他显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是个畏畏缩缩的书呆子。
“说吧,你和瑞王什么恩怨?”
宋青玉又沉默了好大会儿,最后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我其实不是家中独子。”
在宗越审视的目光里,他继续说:“我是家中幼子,我两位哥哥都为了给父亲申冤,被梁家和瑞王害死了。我爹爹是朔州镇一个小吏,三年前因为不愿上交瑞王私自敛收的五匹绢帛,被他随便寻了个借口抓进牢里,没过几日就死了,我两位哥哥在京城读书,想过告御状,但……我们斗不过瑞王,哥哥们死后,我隐姓埋名进了国子监,本想伺机杀瑞王,可是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能接近梁家兄弟。”
宗越对他的话却未尽信,说道:“隐姓埋名没那么容易,朔州镇是谁在帮你?”
若没有当地官员的帮忙,他根本不可能造一个假过所进京,也根本进不了国子监。
宋青玉不说话,显然有所顾忌,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有所怀疑。”
他说了自己父亲和两位哥哥的身份,“你尽可去查验,但那位帮我的人,我不能透露。”
宗越默默记下宋青玉说的信息,又命他写下曾帮梁家兄弟作弊等诸见不得光的恶事,签字按印,这才叫人把獒犬带走,对他露出好脸色来。
若宋青玉所言属实,那他就是一把可资利用的利刃,是一把杀瑞王的刀。
他对他一勾手,示意他近前,攀住他肩膀,做出一副仁义无双、认下他这个兄弟的样子,说:“你的仇,我一定帮你报。”
“但是,“宗越眯了眯眼睛,佯作只是随口一问:“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么在这时候得罪了梁家兄弟,真是想做我妹婿?你可别忘了,我二妹三妹可是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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