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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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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身影逐渐清晰,温婉的声音响起扰了阿漓的思绪。

“夫人为何一人站在这檐下淋雪?”风婉试图将伞偏向阿漓。

阿漓下意识挪开了,她不喜欢风婉,就连看着这张脸都会心底抵触。

“你来这里做什么?”阿漓轻轻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那股味道与宋听时身上沾的是一样的,她心里又是一沉。

风婉仍是一副端庄做派,“风婉在春雨楼有一把琴,随了我好长时间,将军爱听风婉弹琴,昨夜唤将军过来本是想让将军帮风婉将那琴拿回来的,可是与将军谈话一时兴意来了,竟然忘了正事,今日出来赏雪恰好路过修竹院,便想着若将军在与他说一声。”

风婉做势往正屋探探,确认宋听时是不是在修竹院。

阿漓心里冷笑,“他白日都很少在府上,你若想见人,得夜里来才是,不是要见他,是想见我的?”

阿漓说得直白。

风婉心里有些挂不住,面上仍是镇静自若处之泰然,“夫人说笑了,风婉刚来将军府几日,竟然不知这些,不过夫人既然说了,那风婉记下就是。”

“若你情深意切,急不可耐地想要等人回来,大可去府门外等,他不一定都会来修竹院,不过风婉姑娘与阿拾深情厚谊,想必他回来定然会上你院里。”

风婉带笑打量着这修竹院,不忍夸赞道:“夫人这院子清晰雅致,韵味十足,将军怕是宿在这更舒心些。”

“你喜欢?”阿漓想也没想,“那便给你住吧。”

风婉怔愣一瞬。

给她住是何意?

“夫人这是?”

阿漓绕过她涉阶而下,背着她重复道:“给你了,往后就住在这吧。”

风婉转身看着远去的阿漓没入雪天里,雪很快沾满她发顶,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白色里。

见她左转去了花园方向,那也是去兰雪园的方向。

她要回去兰雪园,不住修竹院。

做好酒酿桂花糕的银杏正捧着糕点往修竹院送呢,隔着距离一抹熟悉的身影往这边来,她还以为看错了,直到阿漓走近她紧张地放了桂花糕,去扶阿漓。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呀,不是说好回屋里等我吗?是不是因为银杏做得太慢您等不及了?”

阿漓淡淡一笑,去捧起桂花糕,又径直朝前,“走吧,银杏,回兰雪园去。”

“夫人您想去兰雪园跟我说呀,也不能一个人淋雪过来。”银杏唠叨着,将那把旧伞移到阿漓身上。

阿漓走后风婉没留在修竹院回去了东偏院。

就算她想住在修竹院,阿漓说了也不算,得要宋听时同意才行,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夜里宋听时顶着大雪回府,刚进门府卫就送上伞,宋听时接过后将手中的配剑递给长风。

长风在身后问:“主子是回修竹院吗?”

宋听时嗯了一声,他原本想早些结束回来的,可想到这几日阿漓的态度,他又泄了气,快到修竹院时,竟然整座院子都未点灯。

院里无人,还是阿漓还未醒?

他便想着这两个原因踏进去,果然空旷的庭院中除了风啸身再无其他。

主屋正屋内也无人,再往里间走,榻上空空如也,屋内的炭火早就灭了,盆里只剩下一丝薄弱的余温。

他转身时脚步未站稳,差点踉跄撞上桌角,幸而扶住后稳了重心才再恢复平静。

他出了院逮着人问:“夫人呢??”

黑夜中幽深的双瞳仿若黑鹰,窥视着人,小丫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颤意,磕磕绊绊回道:“回,回将,将军的话,夫人昏暮前就已经去了兰雪园,想必还未回来,奴婢这就帮您去唤。”

宋听时冷声道:“不用,我自己去。”

待他走后,修竹院的灯火亮起,而兰雪园内也是灯火明亮,刚推门,院内那颗抢眼的白梅立在眼前,积雪压上树梢,北风呼啸而过时打着竹灯,扫过积雪落下时便发出声响。

兰雪园里正间的灯最亮,阿漓爱在夜里看书,银杏习惯给多点了几盏,阿漓肩甲处伤只愈合少许,她觉着这药委实作用不大,今日一回来,就给自己配了药磨成粉抹再凝成膏,现下正褪了半边衣裳,露出雪白香肩,背后发丝若隐若现地遮住一丝,却也能看清那露出一截的薄背,就这么也能瞧得出来藏在衣裳里的玲珑身段,线条隐隐绰绰,阿漓敷完药将衣裳拉回,又裹了一层冬衣。

她起身欲将药瓶放回妆台,转身时瞥见窗外一个挺拔身形垂首立在窗外,凭着照影她能断出那就是宋听时。

她记得天黑时有让银杏锁好院门的。

许是银杏忘记了,他这才能进得来却没让她听出一丝动静。

阿漓没去开门,当作没看见。

屋外人率先道:“药上好了?那我就进来了。”

阿漓闻声下意识要去抵门,晚了,宋听时已推门进来。

风雪裹过后的周身散发着寒意,正如他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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