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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开了先河,程水早就想逗弄这个弟弟玩了,也坐过来,和沂台一起与他嬉笑饮酒,便是之后,三人开始有些微醺,楼谪官元来哄人停下,也是拉不开他们三人。还被三人拉进去一起玩嬉罚酒。

许是几人十余年再次聚齐,世事变迁,大家都心里蕴藏着千万种思绪,不觉便都开怀畅饮起来。

癸乖也难逃沂台程水的纠缠,陪着喝了许久,人也微醺着,扶额靠在一边看着他们玩闹,倘若不是中间砂咒怕他饮酒过度再伤了身体引起旧疾,替她挡了好几杯,此刻,怕是她早已经醉了。

癸乖目光落到弦页身上,他还正被罚酒,也一样泛着酒意,看着席上众人,不觉,癸乖便带起笑意感叹。

好啊,大家都很好。

觉得有些闷热,癸乖便悄然起身,步至一侧的腰檐下,凭栏倚坐,扶额闭着眼感受着微风。

不久,步伐微乱,跌跌撞撞一道身子在身旁坐下,

癸乖缓缓睁眼,便见弦页背靠着阑干,闭眼仰着头。

弦页带着酒意,悠悠开口:“天爻,为何你一直都没有去找茂成报仇呢?”

癸乖不答反问:“那为何你也迟迟未去呢?”

弦页并未答话。

癸乖看着弦页的侧脸,沉思片刻,视线看向远处:“时机未到,我早晚会亲手杀了他,不急。”

弦页弯起嘴角:“要不,我帮你杀了他可好?”

癸乖有些不解,再次看向弦页:“不必,这是我自己要解决的事。”

“杀他易如反掌,为何要等?”

“若你要杀,如何杀?以什么身份去杀?你有一件灵宝,他也有一件,若各宗门出手,那你又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我也可以杀他,可杀了他必然被宗门知晓我还活着,那便会阻碍我要去做的事,如此算来,他还得再多活些时日。”

“天爻思虑周全,一切都早早做好了打算。可天爻的打算里好像从未有我。”

“…………”

弦页:“你连官元程水都能原谅,我并未做错什么你却为何如此?你明明不喜生人扰了清静,却收了一个徒弟对他关爱有加,为何不愿再同我亲近?从前你故意以雪年为借口想要把我推开,如今,你还是以雪年为借口不愿回到我身旁。你明明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癸乖淡漠回复:“……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弦页有些不可置信的缓缓睁开眼,仿若自己听错了,微红着眼睛僵硬的扭过头来看向癸乖。

癸乖叹气:“你醉了。”

弦页牵强带起笑点头:“嗯,……确实醉了。”

翌日午时,

几人聚集在古桥村外的树林中,看向不远处的村子。

官元依旧哄着不愿搭理他的程水,砂咒吃着零嘴和癸乖站在树荫下。不远处除了沂台楼谪,还有弦页和苍渺。

沂台摸摸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凑到弦页身旁,眼神偷摸示意苍渺的方向小声道:“你怎么让她也来了?我还想着撮合你和癸乖和好呢。”

弦页抬起羽扇遮挡,也悄声回道:“苍渺能力出众,我们需要她的帮助。”

沂台将信将疑:“弦页,苍渺姑娘长的貌美又修为不凡,还一心一意为你辅助,你真不动心?”

弦页看着前方,正色道:“我确实受她助力良多,但只于事务无关私情。”

沂台见逗弦页无趣,讪讪退回去,一旁程水等了一眼官元后,凑过来,一脸好奇地轻声道:“诶,你有没有觉得忘了什么事情?”

沂台:“什么事?”

程水更惊讶:“你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吗?”

沂台:“这村子哪里不奇怪。”

“哎呀,我是说癸乖!”程水一急,不觉提高了嗓门,反应过来后赶忙压低声音。拍了沂台胳膊一下:“啧,这村中猫狗如此之多,村子内外找个鸟也容易啊!但你看,从始至终咱们就没见癸乖用过她操控兽类的术法,你说奇不奇怪?要是有这术法一用,那还有什么秘密是咱们不能知道的,干嘛还要以身犯险潜进村子里来?”

沂台被程水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回忆:“是啊,如此便利为什么癸乖不用呢?难道是她身子太过亏损,用不了了?”

程水:“这我倒不清楚,但我肯定癸乖一定不是傻到会忘记用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沂台怂恿:“那不然,你去问问她?”

程水一下子站直:“我才不去呢,我管她那么多干什么,腻腻歪歪的。”

沂台好笑:“我看你就是怕了,哈哈哈哈”

俩人呛起来,程水:“谁怕了?我怕她干什么,你有病啊?”

弦页抬头看天,回头面向众人:“已到午时,正是坏魄最为虚弱之时,我们进村吧。”

几人点头应道,齐齐向村子出发而去。

踏入村口牌桩之下,

村内一片寂静,村中道路俩旁却是摆上了接连不断的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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