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1/2页)
关二站在书房垂首,等着沈璋序的命令。
沈璋序又在练字,应儿在一旁研磨,研磨前在里面加了片茉莉花,茉莉花的味道似有似无的缠绕。
沈璋序写下了一个“慎”字,回转收笔。
“田顺安、王澹、师易维这几个为首的,拖到闹市里斩立决,其他人观刑,杖一百流放。”
“是。”
他思忖了一下,补充道:“叫上公孙一起去,将这几人的罪行、朝廷的旨意,前因后果广为散播。”
只是杀了这些人还不够,要安抚民心就要表诚心。杀人只是手段,攻心才是目的。
关二得令离开。
沈璋序许是心情不错,瞥了眼香几上的插得花,顺口道,“怎么换了一种花?”
应儿很惊讶,他连这种小事都有印象确实有点出乎意料,“这爷都发现了?只是觉得书房里摆香花不如摆这花来的应景,又淡雅。”
“应景?”
“是啊,”应儿向他解释,“这段时间杭州城人心惶惶,这太平花素有太平瑞圣之誉,寓意好,摆在书房里也贴合。”
她素来喜欢捣鼓一些新鲜玩意儿,这他是知道的。
沈璋序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爷记得你说过不曾读过书,如何觉得这太平花应景的?”
应儿内心咯噔一下,很快就随机应变,“因为......以前听说书的提过一嘴。”
窗外有一声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像鸟的怪叫,沈璋序没再多说什么,让她先出去。
她识趣的退下,知道是他的暗卫有事通报。
虽然但是她确实觉得太平花很应景,倒不是应书房的景,是应沈璋序的景。
宵旰至今劳圣主,泪痕空对太平花。
他每天可不就是忙的跟狗一样吗?属实大意了,居然被他意会到了。
应儿走后,一道身影越窗而入,单膝跪下,“爷,王守还在向杭州城试探。我们的探子来报,之前杀的那批义军中,王守的'太子'在其中。”
原本的计划是杀掉应奉局这些蛀虫,招安王守一派。但现在这条路的显然比预想之中难走。
这下沈璋序快比狗还忙了。
田顺安死后,画眉再次回到节度使府。
有风言风语说她一女共侍二夫,实在不堪。画眉整日躲在卧房,不曾离开半步。
应儿给她熬了些粥,端到房里去。
她缩在被子里,察觉到应儿将碗放到了小几上。沉默半晌,她闷声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咱们都是一样的,看你的笑话不就是看我自己的笑话吗?”
画眉眼眶发红,怔怔流出一道泪,“是啊,那天若不是我,那便是你......”
“但你与我终是不一样的,爷对你不一样......田顺安那个老色鬼向他要我的时候,他眼睛眨也没眨地便将我送出去了......”
应儿对她矮子里面拔高个的行为不予置评,只劝慰道,“错的人是他们,不是你。要你的是田顺安,将你送出去的是沈国公,你何错之有?”
画眉激动起来:“你说的轻巧!你根本不知道田顺安那个老匹夫他......”她哽咽着又将话咽回去,又彷徨又愤恨。
应儿不敢再戳她伤处,将粥端过去,说,“快喝粥吧,你回来到现在还未进食。”
“她们背后都骂我是女昌妇,你又为何管我......”她小声问道。
应儿微微一笑,“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来杭州之前,我赶了一天路追上你们的时候病了,只有伱熬了药给我端来。”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她还得去核账。
走之前她留下一句,“画眉,这个世道对女人很不公平。你没有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画眉崩溃的呜咽,整个人都破碎开了。
她听不懂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是她在此刻感到了被理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璋序听着暗卫的回禀,将这句话细细放在唇齿间咀嚼。
若说太平花是猜测,那么这句话实在让沈璋序警惕。
他问底下这人,“你知道这句话是何意吗?”
“回爷,属下不知。”
连他手底下的暗卫都不知道,一个丫鬟随口就将左传脱口而出,让他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派来的间谍。
“去查一下这个人。”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没有人会想到在未来的某个时段引起了一场龙卷风。
杭州城的民乱消停了一个月,但是王守带着陆陆续续收编的两百多万百姓打到了杭州,杭州百姓自发的打开城门,而江南府兵如意料之中的毫无一战之力,内忧外患之下,沈璋序只好放弃杭州城,匆忙带着亲信侍卫据守临安。
这一战,王守赢得格外轻松,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大越的军队不堪一击,他要建立王朝指日可待。
虽然看似慌慌张张的的鼠窜至临安,但是沈璋序完全没有一点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