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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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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卷进来,吹着阿漓面颊,恍惚间她想起梵幽谷时,宋听时一声不吭独自上山采药,阿漓寻遍山谷未见其人,又在小院里等了一晚,那天夜里她失而复得般抱着与他说,即便要走,也不要不辞而别。

他应下了。

可如今他仍是这么做了。

阿漓不由苦笑,也是,刺客围剿别苑那夜,她也这么打算过不辞而别,算是扯平了吧。

北齐大军到了边境,已是败兵折将,两年前他在这驱逐了大朔,也是那一次,他重伤失了音信,被阿漓在梵幽谷救起。

宋听时领着宋家军奋勇抗敌,大朔在北齐的几场胜战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神气,越是如此,便越容易陷入骄兵必败的境地中。

当遇上强势的援军,由于过于自信和放松警惕的打法,在第一次遇上宋家军时就被打的措手不及,只好退回三十里后重整旗鼓。

之后一个月里,两军交锋多次,势均力敌,战事胶着谁也占不到上风。供给粮草因为运输阻碍迟迟未到,夏日的暴雨如期而至,冲塌了途中的山体,延误军情不说就连补给辎重也延迟了。

迫不得已宋听时只能像别隔壁州城借粮。

只是等到粮草送到边境,余量恐怕已维持不久,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那就是活生生去送死。

就在宋听时为军粮发愁之时,和颂带着援军赶到,以她带来的军粮尚可能够维持一段时日,那时候补给也该到了。

自打北境被攻,和颂就察觉出异样,直到朝中派了宋听时出战,又收到粮马道被堵的消息,她断定北境此刻急需粮草和兵马,便带了人马来驰援。

她身在西境多年,也不是没遇过军粮补给不及时的,可往年夏日暴雨再瓢泼,也没遇过粮马道被堵的情况,莫不是有人有意为之。

上京城将军府,阿漓近些日子能听来一些北境的战事,宋听时不在府上,风婉来过一次兰雪园,可阿漓压根懒得搭理她,关在屋里继续看医书。

定安侯府老太君递过几次帖子,阿漓去了两次,慕风问起别苑被挟持一事,阿漓都含糊敷衍过去了。

慕风没再追问,他将北境战情与阿漓说了大概,阿漓虽嘴上不提,可心里也是担忧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况且他从前就伤过还险些丧命。

因着这层原因,慕风给阿漓分析着,两年前宋家军大获全胜,宋听时杳无音信,唯有副将陆鸣珅领兵回京,升官嘉爵,前段时间曲阳王与宋听时还斗得死去活来,又让陆鸣珅随军,不免让人多疑。

阿漓听完后,也只是淡淡一说:“这些事我不懂,我也没法插手,他既然身处其中,你能想到的,他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会想不到。”

“你不担心吗?”慕风脱口而出。

阿漓扯出笑意,坦诚说:“他出征并未与我说,我也是五日后从旁处知晓的,他不在意我是否担心他的安危,也未曾给我写过一封家书,那么我的担心是不是显得很可笑?”

慕风怔了一瞬,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岔开话题。

“我在上京城没有朋友,你算一个吧?”阿漓突然煞有其事说。

“自然算的。”慕风注视着她那双清眸。

回了宋府之后,阿漓与银杏说,要搬去定安侯住上几日,为老太君诊断。

银杏心有余悸,这事早先宋听时就下过令,不让她给人看诊,即便看诊也不能夜宿别人府上,空青也是这个意思。

阿漓不在意这些莫须有的命令,他总有许多禁令,都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我已经应下了,谁也拦不住我。”她这话是要讲给空青听的,宋听时没有禁足,也没有不让她出府,空青没理由拦着,只是她会暗中跟着。

阿漓自然知晓空青的意图,她能药晕她一次,就能药晕两次,且这次时长更久。

待空青醒来,再去打探之时,得知阿漓根本没去过定安侯府。

早在三日前阿漓就离开了上京城,她一直北上,沿着两年前的记忆,寻着回梵幽谷的路线,边走边问,一个月后终于抵达北边,可越是往北,因着战事的缘故,越是民不聊生,百姓提心吊胆度日,边境战事胶着没有赢面,阿漓听得不少。

她原本只是想回梵幽谷,途径此处之后才惊厥原来那战报上的聊聊几字并不能让人真切感受到因战事而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生灵。

北齐军一次交战中受了重创,原本布局好的攻打,被大朔来了个瓮中捉鳖,损失惨重,军营里伤员过半,能出战的人数越来越少,伤员太多军医没法来得及救治,宋听时只能让沧州知府在城内寻医,阿漓入城后便见到告示,她深思熟虑后选择了去军营做军医,至于梵幽谷,她会回去的。

城卫见告示被揭,立即上前将阿漓带去知府府衙,经过知府一相盘问,阿漓才被送入军营。

阿漓在伤兵营里已待了三日。

对于这位刚来的女军医,年纪不大,可医术却好,用药大胆,士兵伤势也好得快,就连营里的老军营也不吝啬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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