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 (第1/2页)
阿漓从兰雪园出来,正要去花园移植几颗风铃花养在观星台。
听见下人在窃窃私语,“咱们将军与夫人闹脾气快有两个月了,你们见过将军回来没?”
“自然没有。”其中一个婢女说。
“那就对了,我前些日子出府采买的时候,听见铺子的人说,咱们将军日日都去春雨楼,可知去做什么?”
另一个婢女笑道:“去了春雨楼不就是那些事情了,只是我们将军从前也不爱去那种地方啊,莫不是有人想要坏了我们将军的清誉吧?”
阿漓听着也来劲儿,丝毫不避讳,挽着篮子便走上前,定在几人跟前,“去做什么?我也想听听。”
那几人想逃,却见阿漓审视着,便只能继续说:“夫,夫人……这或许只是传言,不一定真的。”
“既然是传言不真,那说说有何妨?将军府委实发闷,我也想听听外边趣事。”
“这……”
“快说,不然我让空青罚你们。”她抬头挺胸装作难相与的做派。
“那夫人听听就好,可千万别当真啊,”下人支支吾吾道,“外边传将军去春雨楼是因为一个女子,那女子与夫人长得极其相似,又善解人意,将军这才流连忘返,夜不归宿……”
阿漓一字一字细细品味,与自己相似?这世间竟然还会有人与自己长得相似。
他是嫌自己脾性不好,既不会体谅宽慰于他,还总要逼着他为难。
“这世间真有那么像的人吗?”她问着几人。
“还有……那春雨楼是什么地方?”
她压根不知道,下人只以为她不在意,是以适才听了也没见多难过。
“春雨楼就是男人寻乐子的地方……”
阿漓这么一听可算明白了。
面色略微难看,挽着的篮子换了只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那风铃花开了花苞,她得赶紧回去种下,不然就不好养活了。
银杏见她从外边回来,问候道:“夫人可挑到中意的风铃花了?”
阿漓无声点了点头,略过她,银杏见她有些失魂,兴致缺缺,没再扰她。
她上了观星台,往花盆里种下风铃花,观星台上风大,双目竟然被寒风吹得酸涩,花坑挖得很深,整棵风铃花都能栽进去,她当真心思没在这,心绪已然飘到外边去了。
她半压着木栏,俯身朝台下的银杏说:“春雨楼,银杏,你可知道春雨楼吗?”
银杏仰头望着观星台,只能看到她半个身子,月色倾泄,落在她肩上,如湖面碧波,美若无声。
“春雨楼是男人们寻乐的地儿,上京城的人应该都有所耳闻吧。”银杏痴痴望着,没想过她为何问这个。
“那,如若已有了妻,也会到那个地方去吗?”她换了姿势,仰头望月。
“嗯……”银杏想了一会儿,“也并非谁都能去那种地方,也要兜里有银子才能去吧,况且去这种地方的,与是否成家并不相关。”
“像咱们家将军,定是不会去那种地方的。”银杏还肯定地说了一句。
注视久了月光,她眼睛泛酸,才移开一些,“不会吗……”
“夫人,楼上风大,您下来吧,夜深了。”银杏喊道。
“我想在这睡,你给我把被褥拿上来吧。”她心神恍惚道。
往常她心情不好便喜欢在观星台待着,坐久了也就睡着了,倒是觉着在这能睡安稳些。
就是风太大,盖着被褥也容易着凉啊。
银杏不大放心,“上面睡会着凉的夫人,今又因阿芙蓉伤了身,还是不要吹冷风的好。”
“好久了。”她呢喃着,银杏听不清。
“什么?”
阿漓没应声,移到台中的罗汉床,趴了上去。银杏见劝说无果也只好依着,拿了被褥上来,又将那未种好的风铃花重新种上,浇了水才下去。
自打听了那些传言,阿漓总是魂不守舍,将军府待的实在是闷,正好定安侯府的请帖就送了过来,老太君邀请阿漓玩叶子戏,阿漓没玩过这些东西,她知道哪个药材有什么作用,却不懂得什么好玩。
反正也想出去走走,宋听时也没给她禁足,或许还能看看春雨楼长什么样呢。
她接了请帖,简单收拾了下,不施粉黛首饰也没有,就简单的绾发,插了一枝梅花钗,让人见着舒心又亲近。
待她入了定安侯府,与老太君打了几个时辰的叶子戏,起初她不会玩,总被慕风诓骗,输得都快要哭了,老太君忍不住骂了慕风,叫他让着点,不若下次阿漓便不敢来了。
这不,阿漓又赢了一半回来,之后老太君坐久了困乏,阿漓才辞行。
已经是申时一刻,慕风无事,见她今日来时精神不大好,也不知是不是她与宋听时的事闹的,他自然知道宋听时夜宿春雨楼之事,还怕她烦闷,便说:“天色还早,祖母睡下了一时半会醒不来,不若带你去街上走走?”
阿漓想了一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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