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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四回《五娘生辰惊现血书,君侯……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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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萧府的小厮随着夜歌的落座上前布好了茶具与糕点,又在屋中央放了取暖的火盆,随后才轻轻地退了出去,半掩上了房门。

夜歌没有立刻问司玉衡什么话,只在案上的一侧慢条斯理地调着香,见司玉衡一动不动还温声说道:“今夜叶府多事,只怕公子并未认真用饭,先用些点心吧,有些事不着急的。”

司玉衡哪里敢动桌上的东西,他定了定神,平复了方才的心慌,转而问道:“怎么会是校尉在府上招待?现在这时候,北郊大营应该不允军士出入才是。”

自萧侯归都的这段时日来,晋阳军与北郊大营之间的大小矛盾就从未停过,这些事情虽然不算大,但朝廷内外皆略有耳闻。

统管北郊大营的羽林中郎将郑宛看不惯家道中落的付家,也自然看不上由一个女人统领出来的晋阳军,所以在城外的军营里,两方军士借着主将间的矛盾发生口角斗殴的事情不算少,但只要不闹到朝廷那里,两边的统领基本就不会出面制止,身为晋阳军校尉的夜歌甚至还会在付骁和郑宛争吵时出来充当和事佬,平日也常督促自家的兵士别去跟北郊营的人纠缠。

可夜歌即便不常理会军营里边的小矛盾,也不擅自插手北郊营的事务,做够了客人应尽的礼数,也架不住郑宛想找点事来惹他们。

比方说这会儿,晋阳军被充作城门卫在城中巡逻,夜歌作为统领是万万不能缺席的,怎么会出现在这,还穿的这么……悠闲?

“这有何奇怪的,我今日轮休,明天也轮休,现在全府上下最没事做的就是我,自然就被主君抓来了啊。”

夜歌调制好了炉中的香粉,拈起一根小木棍点了火将香引燃,最后就将喜鹊玉兰镂空纹的炉盖盖上,袅袅青烟从炉中升起,遮掩住了调香人眉眼中隐约的戏谑神色。

“六公子觉得这很奇怪,对吗?”夜歌轻笑一声,“我一个校尉,又是外男,竟能以如此装扮进出萧侯府邸,只怕在六公子的心里,也把我化作萧侯男宠的一列了吧?”

司玉衡闻言一愣,有些不悦地道:“校尉怎能这样想司某,没记错的话,司某是与校尉第一次见面,未曾得罪过校尉啊。”

夜歌仍是笑,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是半点情绪都没有,他轻声道:“你真没这么想?”

那最近满城关于侯女的流言又是从哪个王八羔子的嘴里传出来的?

司玉衡欲言又止,眼前这位玉面公子对他的敌意是藏不住一点的,即便对方表现十分和善。

不等他再做什么回答,夜歌又笑着转移了话题,道:“是夜某失言了,公子见谅。”

“今夜主君叫公子过来,也不是为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和公子谈论些政场上的时事。”

司玉衡挑了挑眉,反问道:“私下谈论政事?”

夜歌轻轻勾唇:“是。”

火炉上的水壶冒着沸腾的热气,随即便随着飞旋的茶叶冲入了高颈的铜杯里,推到了司玉衡的面前。

“跟我这个小小的校尉,私下谈论些时政。”

司玉衡仍不动杯,只扶住杯沿轻轻转动,看着青绿色的茶叶在水中沉浮,片刻后抬眼看向夜歌,眼中神色难辨。

“你怎么能谈这些?”司玉衡试探着道,“以你的品阶,除非是萧侯主动说起朝政,这些本不该是你能知道详细的,更别提谈论。”

夜歌笑道:“夜某品阶低下,自不能多论朝政,但是朝廷上诸位大人的一句话便可定我们这些武人的命,夜某是个惜命的人,当然得多关心关心你们的话。”

他知道司玉衡不动桌上的东西是怕府里的人下毒,便做随意姿态执起铜杯轻抿了一口茶,盘里的点心却没动,因为他不喜欢吃甜的,若是司玉衡死活不愿意吃,那就留着等侯女回来给侯女垫肚子吧。

“如若公子实在担心自己被坑,那我们就下一盘棋吧,凡物所行皆随人心,石头做的棋子总该不会骗人。”

说话间夜歌清开了案上的一堆东西,转头拍了拍手,便有侍从从门外端来棋盘与两钵玉制棋子,不由分说地摆在司玉衡的面前。

“一局完,萧府中关于六公子的痕迹皆如大雨冲刷,不会透出半点风声,六公子觉得如何?”

夜歌笑意吟吟,乍一听竟有种要灭口的意思,说的话也是不容半点拒绝的余地,偏是这般温和且强硬的态度最是让人没办法,如果司玉衡仍是拒绝,那么对方或许就会说下个棋而已,他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心里有鬼。

如若强硬拒绝,这位姓叶的将军或许还会用别的方法逼他与自己对话。

晋阳萧家军出来的,怎么都是这样的流氓啊!

司玉衡心里叫苦不迭,却奈何文人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只得捻起一子,抬眼望向对方示意自己欲下先手。

夜歌微微挑眉,笑道:“请。”

凡人对弈,总是要先占据先手,就如同打仗必先占领优势高地,方可一览全局,纵横谋划。

司玉衡先手落子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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